季培心翻了个白眼儿,虾含在嘴里嘟嘟囔囔的:“还不都是你!”
“你们刚说跨年,我买好电影票了,前任三,午夜档哦。”阮铭新把她搂住说着意味深长的悄悄话。
“哦~”季培心没再说话了。
午夜档,还跨年,不光是电影票吧?房卡是不是也准备好了?
玩蛋,会出大事的。
她吃饱了也没了胃口,心里想着可能在不久之后发生的不可描述的画面,手里的筷子捅着碗里的土豆片,把可怜的土豆捅的稀巴烂。
“土豆片是无辜的,不要捅了,你以为捅娄子呢?想捅就捅?”
“我不捅娄子捅你啊?”季培心红着脸没好气,估计自己2017年的最后一天是在劫难逃了,恨恨地伸出两根小指头捅着阮铭新腰上的肉说着:“你欺负窝,窝不跨年了,考完试我就回家!”
“这事是你说了算的?你已经被绑架了!叫你老爹拿钱来,,,额。”阮铭新没说下去,想到未来岳父的职业,真要是绑架了这位小祖宗估计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你接着说啊?”季培心来劲了,把自己的碗往阮铭新这儿一推:“我吃不了了,你帮我吃了。”
阮铭新低头看着那一碗土豆泥哭笑不得:“锅里还有肉呢你就让我吃山药?(山药是阮铭新家乡称呼土豆的方言。)”
“我吃肉还没吃饱,土豆吃饱了,你是不是嫌弃我口水?那我不看电影了,要去你自己去。”季培心叉着腰威胁起来。
“行行行,我吃,我吃还不行吗。”反正阮铭新都不知道吃过季培心多少口水了,美滋滋把土豆泥塞进肚子。
季培心发现了阮铭新的弱点,阮铭新就是对她的身子图谋不轨!反正只要没跨年我现在就是老大!可把她牛逼坏了。
别人不管她牛逼不牛逼,反正是被这俩恶心坏了,吃个饭打情骂俏。
在李媛媛这毫无进展的张文远也没了玩下去的性质,行了,散伙散伙。
一帮人三三两两的往宿舍踱步,大家又提议去南校区转一转。
他们北校区的学生很少去南区,南区更宽广一点,如果说北区是建筑群,南区是风景园林设计,基本上只有几个专业在这,地广人稀的。
阮铭新搞着对象没和他们凑热闹,拉着季培心去奶茶店给她展示新改良的樱花奶昔。
为了几天之后的跨年大计,得百般讨好。
总不能他这个全宿舍最早上跑道的人一直在跑道上打转不起飞吧?
这叫浪费公共资源。
季培心不吃这一套,加上喝了点酒也开始放飞自我:“去!我要吃甘蔗,要嫩的!山竹草莓我都要,全都要!”
“好嘞,请皇后娘娘静待佳音,小的稍后便来。”
阮铭新提着山竹草莓屁颠屁颠把小祖宗送回宿舍,心里暗暗咬牙。
哼哼,小样的,等到时候我要你叫爸爸!
心里恶狠狠的小人叫嚣了一路,
他推开宿舍门,惊呆了。
晚上十点的宿舍黑着灯,也没有打游戏和敲键盘的声音。
一个人都没有,今天周五,他们应该都去快乐了。
“我靠,人呢?不是吧?!真就我一个了?”
宿舍楼响起一阵哀嚎。
闻声而出的严子钊给蹲在地上自闭的阮铭新披了一件衣服,默默的打开手机放起了凄凉的歌声。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