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阮铭新一点都不觉得肉麻。
季培心也不觉得,被哄得五迷三道的,彪劲儿也上来了:“那我等你,在家码字我妈天天叨叨我,这回吓死他们!”
“嗯!那就说好了哦,我的好姑娘快睡觉吧,等我飞过去把你抢走。”
“不要!睡不着!你陪我聊天!”
电话那头季培心好像在锤枕头。0
这电话看样子就得打一夜。
......
俩老人睡得早,勉强熬着看完春晚回屋睡了。
宣玲和阮锋也没睡着,若有若无能听到客厅里自己的儿子在说着一些甜得发齁的小情话,时不时唱两句歌。
宣太后躺在床上拿胳膊肘捅着旁边的老阮同志,没说话,几十年的夫妻之间光用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大学之前的阮铭新就是一条咸鱼,虽然在有所改变之后收敛了嚣张的性格,也能在游戏小说电影之外的闲暇时间静下心学习学习。
要不是美术天赋不错加上校考的时候状态也很好,校考分进了北艺的小圈儿。(美术校考证的小圈就是只要文化成绩合格必定能被录取的少数高分尖子。)
阮铭新估计大学都只能上个二本。
艺术类二本能干什么?毕业后找个公司上班?在物价不低的城市拿着几千块的工资,每天996甚至007,熬到头秃人废肾也虚,没准在可利用价值压榨完后会直接被开除。
现实只会对有钱人撩起她的小短裙,这一点成年人的理解最深刻。
并不看好艺术类专业的阮锋他们甚至都怕所谓的大美院是徒有虚名,已经在找关系给阮铭新寻找捷径。
不过现在都不用了,虽然不知道阮铭新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至少知道自己儿子不是违法乱纪的人,加上阮铭新一个学期赚的钱作为父母一年都够呛能赚得到。
被砸的有点晕,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能拿儿子装逼装到手抖。
阮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着阮铭新在客厅打着电话软声细语,不经小声地嘟囔道:“跟咱们在家屁都不放一个,跟人家女孩聊得挺欢。”
“那是跟你没话,超过三句不离学习,跟老娘话可多了。”宣玲翻了个白眼:“一点没有自知之明,你俩一个模子出来的拗劲儿,都觉得自己牛逼顶呱呱,面里怎么打鸡蛋都要吵两句,谁想和你说话?”
“奥~”阮锋哼哼了一声,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目不转睛。和阮铭新一样,父子之间服软是不可能服软的,他要低了头就不姓阮。
“来,我采访你一下,你儿子比你挣得多你咋想的?以后你拿啥说人家呀?”
宣玲还来劲了,杵着胳膊肘半支起身子和老阮脸对脸。
“赶紧睡吧。”
阮锋并不想回答,侧过身闭上眼。
宣玲一看他那副死猪样就来气,上手把老阮扒拉回来。
“别装睡!不想说话就躲一边儿,想办事了又舔个碧莲来扒老娘衣服,我也睡不着,学学你儿子,跟我聊天!你不挺能说的?给咱说说你以后拿啥资本教育你儿子。”
“资本?”阮锋也来劲了:“要什么资本?我是他爹!他爸爸永远是他爸爸!”
宣玲一看他又犯病:“德行,快睡去吧你,真当老娘想跟你大半夜哔哔叨。”
“啧,给我点被子,你要冻死我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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