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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冥婚。”安阎不满道, “别人的死法都挺简单的, 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这么复杂, 大概是真的不想让我活吧。”
安阎看向杜鸩, “你觉得我这次危险吗?”
杜鸩:“很危险。”
安阎有点紧张, 坐端正了说道:“你都看到什么了?”
“只有几个零碎的画面。”杜鸩扫了床的新郎服一眼,“我看到你被鬼抬了轿子, 看到你和鬼新娘拜堂,还看到你和她入洞房……”
“……不是只有新娘才坐轿子吗?”安阎忍不住吐槽, “不过这冥婚还挺讲究的, 该有的仪式都有, 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
见安阎这么乐观,杜鸩也放松了一点,“是很明白。进入洞房没多久, 你就死了。至于怎么死的,预告里没说。”
“我大概能猜到我是怎么死的。”安阎顺着套路往下猜,“依照恐怖的套路,我要么是掀盖头的时候被鬼新娘吓死了, 要么就是在滚床单的时候被吸干了。”
安阎越说越起劲, “可是不符合常理啊, 我胆子这么大,被吓死的可能性太低了。至于和鬼新娘滚床单, 那就更离谱了,比我被鬼吓死可能性更低。”
杜鸩坐在安阎对面的床,曲着的大长腿向两边张开, 不着痕迹地把安阎的腿隔空夹在了中间,随便动一动,膝盖就能碰到安阎的大腿,“因为你喜欢男的?”
“不能这么说。”安阎清楚最近他和杜鸩之间的气氛和以前不一样了,一直强压者的念头跟着蠢蠢欲动,“是我喜欢的对象正好是男的。我喜欢他,又和他的性别没关系。”
“他喜欢你吗?”杜鸩问得很直接,“我们见面有段时间了,我没见过你联系他,也没见过他联系你。”
安阎为难了,杜鸩还没想起他,让他当着杜鸩的面说杜鸩以前有多喜欢他真的太羞耻了。等杜鸩以后恢复记忆了,这就是黑历史啊。
安阎开口糊弄过去,“等你们以后见了面,让他告诉你吧。”
杜鸩脸色微沉,没有说话。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安阎起身去开门,被杜鸩按住了,“我去。”
杜鸩说完向门口走去,安阎跟在他后面。
等在门外的人是袁野,来给安阎他们送对讲机。把对讲机塞给安阎后,袁野嘱咐他们明早一起吃早饭,说完就走了。
安阎转身回到床边坐好,杜鸩背对着安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山峦。
听到安阎在整理床的新郎服,安阎走过来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衣服?”
“把它挂在衣柜里,等冥婚那天穿。”安阎拿起新郎服挂在衣架,“像冥婚这种有仪式和规则的故事,一般最好不要违背设定,最保险的做法就是一边按照规则做事,一边在规则里找空子求生。”
安阎打开衣柜,把新郎服挂了进去。
正值凌晨两点二十分,安阎困得撑不住了,随便洗漱一下就睡了觉。
杜鸩一开始躺在他的床,等安阎睡着后,就起身坐在床边,看着睡在另外一张床的安阎。
“吱——”
衣柜所在的玄关处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响动,紧闭的柜子开了一条缝。
一双红色的眼睛出现在黑暗的柜子里,微微转动着,打量着房间里的环境。
听到了玄关那边的响动,杜鸩起身走了过来,却见衣柜门紧闭着,打开检查后,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杜鸩回到自己的床边坐着,直到安阎的闹钟响起时,才躺下倚着床,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只过了短短两夜,来五楼餐厅吃早饭的人就从十个变成了七个。安阎等人坐在原来的位置,对面只坐着温驰和庄萌二人。虽然桌子的这边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温驰和庄萌也依旧坐在第一次来时坐的位置,空出了陶远、刘棕、易琛他们曾经坐过的地方。
早餐齐了,营养师走过来站在温驰和庄萌中间,微微弯腰说道:“恭喜你们达成所愿,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你们。”
营养师说完抬头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安阎和杜鸩二人,“你们不用灰心,等待你们的,一定是旺斯酒店最大的惊喜。”
安阎喝了口果汁,“别一个个都把最大的惊喜挂在嘴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为我们准备了多么厉害的东西呢。”
营养师眯起眼睛说道:“安先生,你似乎知道我们为你准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