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后面的白毛鬼直勾勾看着他们放在桌子的钱,摇头道:“这些冥币不能用,换别的来。”
袁野郁闷道:“都是冥币,怎么这些就不能用了?”
白毛鬼坚持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安阎一直觉得只有唐悦然和孙桥钱包里的钱变成冥币这件事过于巧合了,让他非常在意。
安阎走过去对孙桥说道:“把你的钱包给我。”
孙桥把钱包给安阎递过来,安阎打开钱包,数了数里面的钱,正好和旺斯酒店要求的礼金数额一样。
安阎又拿了唐悦然的钱包,和孙桥的钱包一样,里面的冥币刚好也只够这次冥婚的礼金数额。
安阎拿出冥币,把两个钱包分别还给了孙桥和安阎,接着看着坐在桌子后面的鬼说道:“他们两个交纳的礼金就是之前放在桌子的这些冥币。至于我手里的,是我给你的零花钱。”
白毛鬼白着脸说道:“这不符合规矩。”
安阎冷笑道:“用花轿迎我过来就符合规矩了?”
白毛鬼,“……”
白毛鬼一直不肯,安阎抬手用毛笔在礼金簿写了唐悦然和孙桥的名字和冥币数额,为了提防他们作假,还顺手把礼金塞进了他们放钱的抽屉,剩下的全部推到白毛鬼身前。
白毛鬼看着面前的钱,动也不敢动。
直到安阎他们几个和营养师一起向舞台,白毛鬼依旧动也不动。
袁野凑到安阎身旁说道:“安老师,为什么白毛鬼那么怕那些冥币?”
“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冥币应该是孙桥和唐悦然的买命钱,只要他们用那些冥币礼,就会死。”安阎顿了顿说道,“那两份冥币只有活人可以用,鬼用了,恐怕死都死不安宁。”
十一点五十五分,所有鬼和人都在餐厅里面,门口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不见。
“啪嗒啪嗒——”
一个红衣女鬼从花轿下面爬了出来,她的头裹着红色的头巾,头和脸都被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差一点,刚才只差一点,你们就都死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餐厅门口走去,最终停留在收纳礼金的桌子前。
此时此刻,白毛鬼依旧坐在桌子后面不肯动,安阎从孙桥和唐悦然钱包里拿出来的买命钱也还在桌子。
“这些冥币我要了。”红衣女鬼抬起手指着桌子的冥币,手腕的勒痕深可见骨,甚至在骨头也留下了凹痕,格外吓人,“用来给里面的新人交纳礼金。”
白毛鬼吓了一跳,“你不知道这钱是什么钱吗?”
红衣女鬼笑容瘆人,“呵呵,就是知道这是什么钱,我才想这么用。”
“……”白毛鬼吓得不轻,连鬼带椅子往后挪了挪,“您自己动手,我帮您写名字。请问您怎么称呼?”
红衣女鬼把所有冥币堆到一起,“邵莹莹。”
白毛鬼停下握着毛笔的手,“你的名字怎么跟新娘一样?”
红衣女鬼的眼睛红的滴血,“巧合。”
她低头看着白毛鬼一笔一划地写着她的名字,开口道:“你破个例,帮我把祝福也写。”
白毛鬼:“你说。”
红衣女鬼咧嘴笑着,头巾下的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朵根,“我要祝福里面的那对新人阴阳永隔,生生世世都不能在一起。”
红衣女鬼也不看着白毛鬼写完,说完就走了。
白毛鬼写了前半句忘了后半句,写出来的祝福和红衣女鬼要说的竟南辕北辙。
“祝福新娘新郎阴阳永隔,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白毛鬼:“!!!”
这祝福是怎么回事!?
到了舞台附近后,安阎发现冥婚的主持人竟然是他今晚刚见过的吊死鬼。
安阎:“……你好忙,又要跑腿又要主持。”
吊死鬼不想在安阎面前露怯,“能者多劳。”
安阎瞥了眼吊死鬼手中拿反的台本,“台词你都记住了吗?记不住的话要不要我提醒你?我以前探灵的时候,客串过冥婚主持,新郎新娘和双方家属都特别满意,觉得我死后能成为主持界一哥。”
主持界新星吊死鬼被安阎说动了,“我……我正好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安阎:“说。”
吊死鬼手指着台本的内容问道:“冥婚应该是新郎和新娘才对吧?为什么面写的全是新郎和新郎?新娘呢?”
安阎幸灾乐祸道:“是啊,新娘呢?”
“哗啦哗啦哗啦——”
铁链晃动、碰撞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安阎转头一看,便看到一个穿着红色长袍,戴着新娘红盖头的人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吊死鬼兴奋道:“啊!新娘来了!”
自看到戴着红盖头的人起,安阎的目光就从未从他身离开,“吊死鬼……我记得,你们酒店的鬼新娘没这么高啊。”
吊死鬼一听不乐意了,“怎么了,鬼就不能长个了吗?”
安阎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不管看多少次,他都这会觉得顶着红盖头向他走来的人,就是杜鸩。
作者有话要说: 惯例前排50个小红包,谢谢大家支持,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