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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里除了这张印了诗的卡片, 还有一张云市大学附属医院的就诊卡, 除此之外, 再没别的东西。
“一张就诊卡, 和一篇以病房号命名的诗……”安阎又拿起白色信封用力抖了抖, 什么也没抖出来,“这次的信息也太少了吧。”
杜鸩把就诊卡拿在手里看了一眼, “是很少,具体怎么回事, 恐怕得去了医院才知道。”
“嗯。”安阎扯了扯脸, “正好我脸最近有点不舒服, 怎么动都觉得怪怪的,明天我们一起去云市大学附属医院一趟。”
“我总觉得这次游戏的线索大多都藏在这首诗里。”安阎把茶几的卡片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啧, 这游戏怎么跟人似的,重要的话不敞开说,非得藏着说,让人想半天才能琢磨明白……”
安阎感慨道:“气人的是就算想明白用处也有限, 我们俩又没病到可以住院的地步, 就算去了医院, 也很难进病房。”
“游戏的事明天去了医院再说。”杜鸩收了卡片,眼睛和影子都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安阎,在去医院之前,我有件事要问你。”
安阎放下卡片, 揉着嘴角说道:“什么事?”
杜鸩把就诊卡推到安阎身前,抬眼道:“你还记得你前几次选副本的时候,都选了什么数字吗?”
安阎愣了一下,“不记得了,我都是随便选的。”
“没关系,我记得。”杜鸩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拿下别在胸口的钢笔,拔掉笔帽,一口气在纸写了四个数字……
12,15,22,5……
杜鸩把钢笔笔帽扣回去,用钢笔的尾端点了点最后一个数字,“安阎,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安阎的脸刷得红了,“没有,真没有……”
杜鸩深深看了安阎一眼,用钢笔尾端用力在数字十二下面划了一道。
眼看着钢笔的尾端就要拐过去了,安阎脸烧的不行,连忙从杜鸩手地下把纸抽出来,揉成一团扔了,“别再划了……这事你看出来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杜鸩抬手捏着安阎的耳垂,坏心眼地学着安阎的腔调说话,“这游戏怎么跟人似的,重要的话不敞开说,非得藏着说……”
安阎听了一半听不下去了,转过头,用吻封住了杜鸩的嘴。
等这个吻结束,安阎和杜鸩双双躺在了沙发,挤在宽度不到六十厘米的空间里。
杜鸩轻声道:“安阎……”
安阎不敢听,捂着耳朵说道:“你别再提这件事了,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杜鸩把安阎的耳朵拉下来,脸的表情有点冷,又带着一丁点委屈,“为什么后悔?”
“我当时听到是玩五个游戏的时候,觉得冥冥中自有注定,脑子一热,就选了那个数字……选了第一个,后面的数字就都跟在它后面选了……”
说到这里,安阎才好意思抬头看杜鸩的眼睛,“在经历旺斯酒店的事之前,我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还脑补过你发现后会是什么反应……直到这次玩完格兰商场的游戏,到……你刚刚问我的瞬间,我才意识到一件事……”
安阎不肯往下说了。
杜鸩追问道:“意识到什么?”
“土。”安阎低下头,柔顺的头发糊了杜鸩一脸,“太土了……”
杜鸩松了口气,“你刚才说后悔,只是因为土?”
“要不然呢?”安阎抬头看杜鸩的脸,“我刚想出来的刹那觉得挺甜的,等真的开始实施了,就……就觉得不太行。”
安阎抓了抓头发,“用来给你表白的,总得更甜一点,更厉害一点的才可以……”
杜鸩伸手把安阎的头发压平了,低头亲了一下安阎的头顶,“不土,很甜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