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什么?”
唐梨灭掉了篝火,明亮的火光不见,环境突然变暗,又只剩月光一直温柔地洒向世间。
“过往。”
天地为炉,世间万物,冥冥众生,都在苦苦煎熬。
要判断一个人,所不了解从前的他经历了什么,要如何评判他如今的行为。
唐梨向来是不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人。
况且,恩怨不蔓延,自有结中人解结。她的师父还活着不是吗?
北山倾轻笑一声。
过往?
呵。
北山倾扯了张干净的娟子擦了擦嘴随手扔给了唐梨。
自己不知道走去哪儿了。
唐梨把他吃剩的肉挑着没动过的地方一点点撕下来塞进嘴里。
仰着头,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伸手,月光就从缝隙中漏下来。
北山倾不知什么时候从河岸回来,看到唐梨一个人躺着看天。
靠在一旁的树上,皎如玉树的容颜本身就是一道风景:“在想什么?”
“想让老天爷帮我算算我明天能不能活下来。”
北山倾一挑眉,走过去,黑色的长袍已经焕然一新,“老天爷算?”
“是啊,谁让人算不如天算呢。”唐梨深沉。
“……”
“算出了什么?”
“能啊当然是!”唐梨翻身而起。
“年纪轻轻地说什么大胡话?”
女孩自暴自弃的躺下去翻过身,委屈……
但生活不会因为她长得好看,说话超甜,是个小仙女就放过她!
于是她被北山倾狠狠地拽起来:“起来,给我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