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难得能看到这样的月色,在夜晚能看到那翻滚的云浪。
这世间最公平的,就是月色皎洁,它属于每一个人。
霜白的月色洒在静谧的远山,也洒在孤独的窗沿。
北山倾独坐在房间窗沿,一腿掉在外面,一腿放在窗台上,手中拿着酒,两眼看着月。
都道长眉似远山,山不似,长眉好。
都将明月比少女,可何人,能似月?
少年喝了口酒,向来深情肤浅勾人的桃花眼,在月色下冷清无情又不屑。
远处一片热闹,繁华人间,可谁不知,这热闹之下,却是一片腌臜。
个个都会粉饰太平啊,个个都装得人模狗样。
啊呸!
这方天地,当真就属这太阳和月亮生得妙。
赤剌喇的日光晒得人不敢将阴暗摆出台面,而月光看着人作恶,于是撒下一片白净遮掩。
如此,这方阴冷秽臭就被遮得个悄无声息,看起来热闹太平温柔极了。
北山倾砸下酒坛,会儿传来一声清脆。好听。
他一个一个砸,干脆的清冽之音一个一个传来,倒比世间绝唱,更动人得多。
砸完,窗台边的酒坛砸了个一干二净,他心里,也干净了许多。
胸口浊气褪去,再看向月亮,眼睛都终于干净起来。
尘气褪去后,再看这月色,清冷的光,倒真干净不少。让他在这月光下,忽地想起一笑眼弯弯的女子。
小脸白净,双眸水亮明光。
她这个人,奇怪的很,好像从来不会听别人的话。
酒楼听到那么多人说他杀人,她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