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之中,某些该忙碌的地方又一次的忙碌了起来,离百年老店就差九十九年的‘惜时’酒馆更是不例外,更何况是在圣堂学院这种商业上的黄金位置。
每当墙角的古董大钟敲响八次的时候,调酒师女帝就会来到酒馆中开始帮忙,但即使是这样,加上那几个服务员也远远的满足不了顾客的需求。
如果是遇见了一些喝醉了酒打架闹事,在女朋友面前逞能的半楞小子,那情况就更加的复杂了。
首先当然是保证顾客的安全,所以要叫周围的街上的巡逻士兵过来查看,其次是酒馆的损失,那些酒劲上头的家伙,通常是什么东西在手边什么东西顺手砸什么,酒馆的镶银玻璃杯子已经被砸碎两拨了。
不过好在大多数酒醒的家伙,都会乖乖的掏出银币补偿,偶尔顽固的也会顾忌校规的惩罚,留下钱走人。
“喂,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来这里可不是给这些年纪和我曾曾曾辈分的半大小子们调酒的,而且他们的目光盯着的也不是酒杯。”
穿着一身深黑色绣金亚述长袍,蒙着黑色面纱的调酒师女帝,推开后屋的门短暂休息时自言自语的抱怨道。
推开门后是一只银色的托盘,里面是一支完好的苹果,修长消瘦的手拎起苹果的梗,一圈圈削好的果皮缓慢的打着转落在托盘里,划出美好的曲线,颇有一分繁花落下的美.感,只剩一只削好的苹果向女帝手中递过。
握着苹果的人是个年轻的东方人,纯黑的袖口,纯黑的外套,纯黑的风衣,有些偏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一根发丝都整整齐齐,即使是在昏暗的偏屋,笑起来仍旧温暖到让人如临日光。
“天草?”女帝有些惊讶,整个后屋静悄悄没有人声,只有天草在窗外的月光下对桌而坐,他用削下的果皮缓缓擦去短刀上的苹果汁的痕迹,然后收起放回了怀里。
“知道你又按耐不住心情,所以过来看看你。”天草微笑的说将手中的苹果递了过来。
“哪有,耐心才是成功最为重要的一点,作为成功的暗杀者,我对这一点可是最为清楚的。”女帝没有迟疑,干脆利落的否决。
“那么,和我一起削个苹果怎么样,”天草不慌不忙的将苹果收回,又从托盘里重新找了一个刚洗过的,同时递过了自己的短刀。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时间在这一点点削苹果玩?’女帝有些不解,她的状态不到全盛时期的百分之一,很难跟的上这种处事不惊的思路。
眼下单论那个‘开膛手杰克’就够他们忙好一阵的了,据说那个开膛手并非是单纯的怨灵,很可能是某些机构批量生产的战斗机器,单单一个都能让这么多势力忙的找不着北,更何况是量产的情况。
而且那些掠夺者最近也很是不安分,一位神秘人开始暗中集结着这些数量众多的势力,似乎也要做些大动作,很可能是与最近的东方使团来访有关。
而她和天草初来乍到,甚至还没有摸清这里贩卖消息、掌控地下世界势力的门路,只能通过酒馆这类街边消息来寻找门路,这里错综复杂的势力,不知道要何时能够参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