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将手伸向了怀中的玉佩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无言有些着急的进来了,有些急促的说道“王爷,出事了。”
六皇子和春容一同起身,六皇子皱着眉问道“细说!”
“王爷出发前就已经在那次遇刺中受了重伤,伤势未痊愈便疾行数日赶来与我们汇合,又在之前的峡谷中和贼人交手,这已是强撑几日元气大伤,刚刚吐血晕厥,随行的军医被扣在账内医治。太子说此事万不可惊动别人,更不能传到北赵的耳中,只是叫我来通知侯爷快些过去,对外只是称在议事。”无言低声的在一旁说道。
春容闻言便有些尴尬的要回避,却被六皇子一把拉住,说道“你不是最近看了不少医术,去看看。”
“我只是浅识些草药,更何况有军医在一旁守着,我过去怕是要被嫌弃的。”春容连忙摆摆手说道。
“你师从诚然,别人说不得什么,那些军医皆是摆设,皇叔的命要你来救。”六皇子光是听无言这么一说便觉得云王爷此次是凶多吉少,若是今日命丧此处,这南螭恐有打乱。
说完便不由得春容多说什么和无言一起带着春容便往王爷的营帐快步走去,一进去便看到太子和秦山焦急的站在床边,军医在一旁汗如雨下的配着药。
太子见六皇子进来连忙上前说道“这次能不能扛过来要看皇叔的造化了。”太子说完才看见一旁的春容,有些疑惑。
“皇兄,春容的医术师从诚然许是可以看上一看。”六皇子看出来太子的疑虑,便开口说道,也不由得春容在一旁别扭什么一把拉起来将春容领到床边,说道“你先看看再说吧。”
太子一听是诚然的徒弟便一副了然的表情,只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锁定在了六皇子拉春容时,两个人的手上。
春容也是没得选择,心中将六皇子狠狠的骂了无数遍,她这般学艺不精的模样若是闯祸治死了王爷岂不是要人头落地了?现在想要跑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她将手搭在了王爷的手腕处,一旁的军医听见是诚然的徒弟便毕恭毕敬的上前叙述道“有劳姑娘,王爷的脉象虚弱,卑职便在配药中加了些补气血的药,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先生莫要折煞晚辈了。”春容看着年纪不小的军医上前和自己客气说道,多少有些心虚的回道,只是这王爷的脉象让她觉得奇怪。若只是这旧伤未愈又奔波劳累和打斗伤了元气,使人虚弱昏迷倒是也不至于这般危及生命,这王爷的脉象中只是给人一种虚弱之感却无任何来由抽丝剥茧般的消耗着王爷身体。
春容皱着眉想,若是此般按照军医这般将气血一味的补进去,只会让王爷体内那股不断吸食元气的力量激发的更为凶猛,到时王爷恐是无力回天了。
“前辈,这药恐是现在还用不了,待我施针看看。”春容之前只是和师父二人练过针灸,这次是第一次在正真的病人身上使用,心中还是有些心虚,一旁的军医便将一排银针递上。
春容再次细细摸了王爷的脉象确定了那股力量的走向,在必经的穴位上按了按,拿起银针的手还有些微微颤抖,深呼吸后便将银针稳稳的扎在了穴位之上。顿时王爷的气息平稳了不少,春容轻出一口气,有拿起银针在王爷的耳垂上轻轻扎了一下,便有少量的黑血从中流出,春容瞬间明白了,这王爷是中了毒。
王爷中毒定是不简单的,不好随便说出口,免得打草惊蛇,春容思索了一下说道“王爷的元气伤及命脉,此针暂时为王爷缓解,这补气血的药还是不能用药性太烈的,只得慢慢滋补,便有劳前辈了。”春容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军医去抓药,军医点点头便在一旁配起了药。
“那皇叔几日可以好转?”太子有些着急的问道。
“回太子殿下,王爷的病还需几味药的辅佐,待卑职回去查验一下随身的药包,若是可以找到便在后日有所好转。”春容颔首回答道。
“皇兄,既然春容这般说了,我便和春容一同回去为皇叔想办法,让无言在此守着,有情况及时通知我。”六皇子听春容说完立马接道。
“如此也好,速去。”太子点头应下,六皇子施礼后便转身和无言对视了一眼带着春容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