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金城展开信纸,他下笔有神,快速将这重要消息添了上去。
“四弟,你再想想,可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金城放下笔,没有合上信,而是将信推到了金驰的眼下。
金驰瞅眼目光灼灼的三哥金城,低头开始看。
一会儿后,金驰抬起头,言道:“三哥,我并没再想起重要的事情。”
“好,我现在就去唤金安。”金城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金驰见状,再低头再看眼那信上的内容。
然后他将信纸合上了。
许是身为主子的大将军金猛已经提前交代过了,金安来的很快。
“三少爷,奴才现在就会将信送走。”
金城点头,“拜托你了。”
“这是奴才分内之事,当不得三少爷的话。”金安恭敬的道。
金城听了没有放在心上,因他知晓,对方是忠于二哥,才会说这话。
他挥手,“金安,我这里无事了,你去吧!”
“三哥,卫将军府那边,你是不是应该去告知一声?”不等金安应下,金驰突然开口道。
金城一听,恍然大悟,“四弟,三哥应要好好谢你。若不是你提起,我与卫将军府上,恐生误会。”
他昨日答应了去提亲,今日若不见媒人踪影,落在卫将军府眼中,怕是会怀疑他反悔。
是以,他是真的感激金驰提醒。
“三哥,我也是偶然想起。”金驰憨笑的说道。
金城上前拍了弟弟肩膀一下,“你这个偶然想起,可是帮了我大忙。”
说完,金城转头看见金安,问道:“二哥二嫂可在府中?我想要出门去卫将军府……不了,金安,你还是派个机灵的下人,让他将我的信件,送去卫将军府上?我会在信上,向卫将军府上,禀明缘由。”
想到昨日的卫夫人,金城皱了皱眉,推了自己去的话。
“是,三少爷。”金安应了下来。
金驰:“三哥,派下人去,会不会让卫将军上府不满?若三弟放心,弟弟替三哥跑这一趟?”
经过昨日,金驰知道那卫夫人不是好相与之辈。
是以,他担心的提出了这个想法。
“四弟若能代我跑一趟,自是极好。我又怎么会不放心?”金城惊喜道。
然,金安道:“三少爷,四少爷,大将军已吩咐过,无他允许,不许两位出府。”
“二哥又要关我?”金城脸上的惊喜霎时变成惊吓,不由高声问道。
对于这话,金安没有回答。
可这不回答,却是默认。
金城脸色下拉,不死心的再问:“我和四弟,可以随意出院子吗?”
“大将军没言明。”金安语气不变,道:“三少爷若想知道,奴才稍后会询问大将军。”
金城:“……别!你千万别问。”
因金安的回答,刚好看一点的脸色,在金安后面的话一出,吓得都变形了。
想想,在他房间中红的四弟金驰,二哥虽没言明,但应是允许的。
万一金安一问,二哥改了主意怎么办?
于是,金城警惕的看着金安,唯恐他会真去问。
人越是怕什么,往往就会来什么。
所以,金安丝毫没有因为金城的话,而改变主意。
他正色道:“三少爷,奴才从来不会隐瞒大将军。”
金城,卒!
少许之后,金安离开了金城的院子。
正房中,金城的脸已然垮的不能再垮了。
他幽怨的看着门,嘴中道:“四弟,都怪我这张嘴,今日之后,恐怕我们都要被关在院子中了。”
“三哥不必自责。二哥若有意让我们只待在院子中,三哥即使不问,二哥依然会吩咐下来。”金驰安慰道。
金城转头,幽幽看过去,“四弟你不懂,我怕的是,二哥听奴才一说,顺嘴就点头应了。”
说着,金城耷拉下嘴角,“二哥只是随意点了下头,我们兄弟可就苦了。”
“三哥,我是不懂。但我不懂的是,三哥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待在院子里?”
对于可能被关在院子中,金驰虽惊讶,但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是以,对于三哥金城,如此大的反应,金驰是真的不解。
金城听了这话,却是心中一痛。
谁能了解,他等赎金的那些日子里,每天心中的煎熬。
“唉!”金城重重叹一声,“四弟,你不知道,你没来之前,我日子过的苦啊!”
金驰:“……?”
然而金城并不准备讲那一段日子的,心里路程。
他想起了上次被关的原因。
“四弟,你还记得我昨日的话吗?父亲他对我们太坏呀!”
金城眼睛变暗,握拳道:“我上次被关,是因为金管家半夜不安分,想要去害二哥。这次我们兄弟被关,是因为大哥和金管家两人都不安分,使出下三滥的计谋,去害二哥。不管哪次,我们这些庶子,都是受牵连者。”
“三哥,二哥并没有真的将我们当犯人关押。”金驰见三哥脸色不好,安慰道。
不用想,金驰也知道,真正做了坏事的大哥金耀和金管家,他们定然不会是他们现在的待遇。
可这话,并没有安慰到金城,反而让金城冷嗤一声,“四弟,你太天真了。我们没被二哥真的当犯人,是二哥顾念手足之情,是二哥技高一筹。反之,若是大哥和金管家成功了,二哥震怒之后,我们这被摆在明面上的人,可能走出肃安城?”
“肃安城中已经完全被二哥掌控在手中,我们走不出去。”金驰难过,实事求是的言道。
金城:“我们走不出去,不光因为肃安城被二哥掌控在手中,还因为我们一开始,就是为大哥吸引他人注意力的棋子。大哥假扮的小军士,最后一定能出城。”
最后一句出来,兄弟两人都沉默了。
良久后,微风传来金驰的低声发问:“三哥,我们一定要做父亲的棋子吗?”
青州金府,前院书房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窗外门哐一下被打开,金老将军的黑脸,从窗中露了出来。
他怒道:“吵什么?”
“回老将军,是夫人,她要见您。”下人战战兢兢的回道。
金老将军闻言,看也不看病弱的嫡妻,瞪着下人道:“我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你是不是记不住?”
“老将军恕罪。”下人一听这话,扑腾跪到求饶。
金老将军见状怒。
没了金管家,这底下的人,一个个都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