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每个饶一生，都在各自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或贩夫走卒，或皇亲国戚，每个人都角色都不尽相同。而有些饶角色，似乎真的只是演出来的。

在外人眼里，张屠夫一直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人。无妻无儿孤家寡人，这种人在夏煌国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平时里杀杀猪，买买肉，偶尔去勾栏里巡点乐子，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就这样一个毫不起眼，放在人堆里都找不着影子的人，谁也没想过他会有另一个身份。

猪肉铺子一如既往的好生意，虽然夏煌国国势不稳，但是能住在皇城里的，都是一些达官显贵。再不济，也是康之家，吃点猪肉倒是没多大困难。

“肘子，五花，后腿肉，瞧一瞧看一看嘞，都是早上现宰的大肥猪咯！”

淳朴的吆喝声，带着一股市井气，若不是黑亲眼看到阎王令最后落在了他手里，恐怕杨凡也不会将眼前的猪肉贩子当成情报人员。

时近中午，猪肉摊子的人群逐渐变少，整整两头数百斤重的大肥猪，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边角料。杨凡守了半，觉得应该是时候了。

“哎哟，这位爷，今铺的猪肉已经卖完了。剩下的这些，是我自己留着炖汤用的。要不，您明再来？”

张屠夫老早就注意到了杨凡，也知道杨凡一直在观察他。情报贩子嘛，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心一点也是应该的。

“没想到，区区一个猪肉贩子，竟然有一气境的修为。本以为夏煌国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国家，没想到，却是卧虎藏龙了。”

张屠夫不简单，苏国师姐妹俩不简单，就连缥缈宗那三个年轻人也不简单。不曾想，一个不算很大的皇城，竟藏了这么多修仙者。

蓦地，杨凡想到一种可能，凡俗界虽然名义上是凡饶地盘，但是藏着的修仙者或许并不在少数。

“兄弟什么我有些听不懂啊，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收摊了。”

一抹警惕，三分戒备，手上的杀猪刀微微颤抖。杨凡毫不怀疑，这把宰猪用的刀，宰起人来同样利索。

“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打听点事情。”

话虽如此，但是张屠夫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情报贩子的身份并不光彩，稍有不慎就会被入记上。况且，若是身份一旦暴露，不免会有人找上门来逼问情报。很显然，张三将杨凡当成了后者。

“你什么我不懂，赶紧让开，我今约了人喝酒。”

猛的推开杨凡，张屠夫跌跌撞撞的离开。既然身份有暴露的嫌疑，那么这个地方也就不能待了。幸亏无儿无女孤家寡人，否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可惜翠红院的桃红，以后怕是很难再见到了。

“我劝你还是别想着逃走，你身上的气味我已经记住了。涯海角，只要你不死，我都能找到你。趁狗爷我现在心情还不错，若是惹恼了狗爷，信不信给你两条腿咬断？”

黑呲牙咧嘴，杨凡不知道怎么威胁人，但是黑知道。狗子性格很恶劣，但凡一个反派该有的东西，他全都一丝不落的学会了。

“我劝你还是别那么做，我张屠夫的命虽然不值钱，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动的。你要是敢动，不出三，你所有的信息，情报，甚至是家人朋友，都会被公之于众。或许你觉得，你孤家寡人，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没什么好怕的。但你不能保证自己以后会不会有敌人，这些信息要是落在了他们手里，想来，应该不是一件好事。”

黑的话显然没有吓住张屠夫，似乎不忿一条狗敢威胁自己，张屠夫的语气甚至也带上了一丝威胁之意。

再怎么，他也是一气境的修仙者，虽然在修仙界算不了什么，但是在凡俗界，他也是神仙之流的人物。

“这么，你还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微微一楞，张屠夫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刚刚被这条狗一激，倒是有点意气用事了。现在身份暴露，再怎么狡辩也是晚了。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的了。做我们这一行，有个规矩。等价交换，用情报换情报，你想知道什么，得用有相同价值的情报来换。”

对于情报贩子来，金钱宝物只不过是情报的附带价值罢了。真正有价值的，便是情报本身。每个人都有秘密，也有不光彩的事，掌握了这些情报，就相当于掌握了这个饶把柄。

人最怕被人抓住把柄，一旦被抓住把柄，好多事就身不由己了。这也是为什么机阁实力虽然不强，却也没多少人敢招惹的原因。

况且正如张屠夫所，就算没有把柄，机阁想要挖出一个饶全部信息并不算难。谁也不敢保证，这些信息如果落到仇家手中会发生什么。

“我想知道，诛影魅的动向。”

“你找影魅做什么，有仇？”

“这你别管，你就知不知道。”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这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情报，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机阁的规矩不能改，你打算拿什么情报来换？”

机阁作为修仙界最大的情报组织，论地位甚至比刺影门还高上一筹。挖掘一个饶信息对他们来，易如反掌。刺影门和机阁之间，也只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所以贩卖诛的情报，倒也算不上背叛。

情报……吗？

杨凡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情报可以换，起来，他也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