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害怕,这多少算作魅主,这要是让当家的主母瞧见,少不得要命人赏她些鞭梢儿尝尝。少爷之前的贴身婢女就是因为帮少爷暖了被窝,让主母知道了,挨了几十鞭子,最后给赶出了车府——那都是沾了凉水抽的,她光是想着都觉得一阵唇疼……
“嘤嘤嘤……”
其实车明现在的状态完全是苦中作乐。试想,一个全身多处骨折的病号,在一个医术并不发达的地方,才刚过了20来天,会好到哪去?
想要直来直往?
那心得有多大?呵呵,呵呵呵!
更别说他这辈子还是个胖子!
前世,长相先不论,车明大个儿足有一米八还多,要是站在竹子堆里,毫不夸张的说,不仔细看,你根本看不出这是个人,毕竟特困户嘛,你还指望他能吃到多少油水!
但这辈子的车明,也略微偏胖了些。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多高,但他估算过那口棺材的长度,也就能有个一米八!而且众所周知,棺材两头都是留有余地的,若死者是男人,需要戴帽子,死者是女人,则要戴头饰,而脚边往往要准备一个装满了宝贝的百宝盒——所谓落地成盒不外如是。
总之,车明对现状很不满,非常不满,大大的不满!
不光车明不满,梅姨娘同样不满。
那是谁,那可是皇妻!哪怕当今皇上年岁已高,但那也毕竟是枝头上的鸾儿,凡人何德何能攀得起?
不是说梅姨娘势利,最最主要的是,那贵妃娘娘可是她的养女!
梅姨娘是乐籍,身份低微,连给人做小的的资格都没有,子孙后代那都是要给人为奴为婢的。这事儿改不了,也没人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那个挨千刀的,怎么就不死了算了?鬼迷了心窍的孽障,小时候就是个坏种!从小看大,三岁起就学大人一样偷看女人撒尿,长大还能是个什么好饼?
结果怎么着,这才十五啊,就做了该坑杀的杀才,贵妃娘娘是他能接近的吗?更别说……说到底,当年车家无后,是谁烧了哪位大仙儿的高香,怎么就迎出了车明这么个东西?
要不是因为贵妃,恐怕她梅姨娘到现在还要住在青楼,过着笑迎八方客,泪洗日后花的日子。现在,就因为女儿的一句话便将把乐籍脱了,现在家里人谁不恭恭敬敬的叫她一声二太太或是梅姨娘。
可她恨啊,车明怎么就不去强暴别的女子,他做出的这事儿来,只有畜生才做的出来,这是诛十族的大罪!
车氏叹口气,真不知该怎么劝慰似要发疯的幼梅,车伦临出门已经和她说了,要想尽一切办法稳住她这个“妹妹”。
“少爷,按说奴婢不该多这个嘴,可芝麻绿豆大点儿的事,至于老爷发那么大的火气么。”
“啊?这事还小啊?”车明很奇怪秋棠为什么这么说,于是问道,“你是怎么听说的?”
“我听雀儿姐说,您那天晚上偷喝了两盅鹿血,可鹿血又不是多珍贵的物什,至于老爷发那么大的肝火吗!”
“哎,这事你不懂的。”
“嘻嘻,奴婢是不懂,可少爷可以和奴婢说说嘛,远近谁不知道少爷您是文曲星下了凡尘,您鼓捣出的那个物什,连宫里都要巴巴的上赶着跟您送银钱,您就跟奴婢说说嘛……”秋棠一边说,一边拽住了车明搭在床边的手,然后边摇边说,“求您了,就和奴婢说说嘛……”
“嘶,我说你麻痹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