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就在平乐侯府,而且就被夜长东安置在他寝居室的后面,还专门派了十几个人轮流看守。
被夜长东带过去,夜千鸢也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冲动的暗闯,否则这一层又一层的看守,很难不会被人发现。
她更庆幸的是,目前为止夜长东并未怀疑过她什么,虽然情感上不把她当女儿疼爱,但信任度还是蛮高的。
他们刚到,正巧一名看守从房里出来,见到夜长东,忙上前禀道:“老爷,他醒了。”
父女俩立即进了屋。
秦元的伤有多重夜千鸢是最清楚的,她虽然没直接要秦元的命,但匕首伤的都是他筋脉,就算他活着也只能做个废人。
看着床上浑身缠着绷带活似木乃伊的秦元,换做别人她可能有恻隐之心,但对这个人她是真没一点愧疚感。这几个月所受的冷眼馊饭都是他给的,要不是她身后还有太后和平乐侯府撑腰,只怕馊饭都没有。
看到她,秦元如同见鬼一般满目惊恐,本就虚弱不堪的他浑身直哆嗦,可惜他跑不动,只能死死的瞪着她:“你……你……你别过来……”
“秦管事,别来无恙哦。”夜千鸢笑眯眯的上前,面对他的害怕莫名的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侯爷……”秦元紧张的看向夜长东。
不过夜长东既没有应他也没有阻止女儿过去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夜千鸢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逗弄秦元的时候,于是很快板起脸,无比认真的问秦元:“秦管事,你究竟想做何,为何告诉我爹那两件兵器还在三王府?”
“本、本来就在……”
“你说谎!”夜千鸢不满的打断他,“我爹已经派人去过三王府的藏宝阁,根本没找到那两件兵器!”
“不可能!”许是她变凌厉了,秦元一紧张也跟着激动起来,“那两件兵器没人能拿……只有……只有它们的主人出现才能将其拿动!”
“呵呵!”夜千鸢发出冷笑,“你是说我爹派去的人不可信吗?”
看到夜长东阴沉的神色,秦元一头冷汗,一边哆嗦着一边急声解释:“侯爷……我说得句句属实……您要信我啊……”
夜长东还是没说话,只是瞪视他的目光越发阴冷。
夜千鸢弯下腰拍了拍秦元的脸:“句句属实?我看你是为了保住小命才故意说谎骗我爹的!还说什么三王爷就在京城,我爹同样派人去打探,也是一无所获。就你这样满嘴谎言的家伙,有什么资格与人谈信任?”
秦元扭头摆脱她的手掌,哭丧着脸只看夜长东:“侯爷……我真的没说谎……我若说谎就不得好死……呃!”
他‘死’字刚出口,突然双目暴突,缠满绷带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一股血水从嘴角不断的溢出,紧接着双腿一蹬,脑袋一偏——
“啊!”夜千鸢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这一幕来得又意外又突然,夜长东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受到惊吓的女儿踩了一脚,才疾步冲到床边。
伸手一探,秦元已经断了气!
“这……这……”他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爹,怎么会这样?”夜千鸢小心翼翼的走回去,也学他伸手探了探秦元的呼吸,然后板着秦元的脸分析道,“他好像是中毒死的……”
秦元的嘴角流出的血水成乌黑色,一看就知道不是自然死亡,夜长东当然看出来了,正因如此他才更为恼怒:“该死的,究竟是谁对他下毒!”
夜千鸢立马摊开手,委屈道:“爹,可不是我啊,我就拍了一下他的脸而已,你也看到了的,我只是不满他说谎想以此吓唬吓唬他罢了。”
夜长东一脸铁青,双目喷着怒火,转身到门外把看守的人全叫了进来。
很快,地上跪着十几个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