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跟你不熟!”夜千鸢肺都快炸了,怒吼着把他推开。
幸好她身上总带着月明珠,把月明珠拿出来后,她提着裙摆就往入口的方向跑。
入口处不是被人堵上的,而是陵墓垮塌将其掩埋了。在月明珠照耀下,入目全是飞扬的尘土,呛得她呼吸都难受,只能捂着嘴用脚去蹬那些堵路的裂石。
可是凭记忆中的印象,她现在所在的位置离外面的距离起码有十米远,换句话说,这塌方的深度就有十米深。
“妈的!老娘出去非把你们全剁了喂猪!”她暴躁的踢着地上的碎石,除了咒骂还是咒骂。
生与死的较量,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但如此憋屈的死法,真的能摧残人的理智。
她恨、也悔、更多的是生命被威胁却又无可奈何……
她拿那些碎石出气,又何尝不是自虐?跟着过来的御孤壑见她如此性情暴躁,几步过去将她抓住,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墓穴深处去。
墓穴深处全是阴寒的气息,两人的脚步声在这阒寂无声的宏伟墓穴中显得极其刺耳,每一步行走都像是踩着地府的钟鼓,回声沉冗悠远、萧冷阴森。在这种气氛下,夜千鸢倒也渐渐的恢复了几分冷静和理智。
甩开男人的手,她嫌恶得离他几米远,拒绝他的任何靠近。
太后一党是卑鄙又心狠手辣,但这个男人也是虚伪可恨的!
她之所以追来,不过是不想太后一党的奸计得逞而已。若这位三王爷出事,那她要么失去利用价值、要么夜长东再为她布置新的任务。
失去利用价值多半都是死。
新的任务是什么?只怕以太后的能耐,转头就会把她嫁给太子!
不论前者还是后者,她都不想要!
她的疏离和冷漠御孤壑都看在眼中,心里的难受说不出,只能远远的注视着她。
夜千鸢也是真的想与他保持距离,转身就去了其他地方,借着月明珠的光亮想在墓穴中找到别的生机。虽然她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太后一心要人命,又怎么可能留余路呢?可就算明确的知道这点,她还是心怀一丝念想,毕竟有期望总是好的,万一实现了呢,怎么都比等死强!
她在墓穴四周探索,御孤壑也没冷眼旁观,一直都紧跟在她身后。
只是他也自觉,始终都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既不招她嫌弃,又能在她需要时给予及时的保护。
在墓穴里转了一大圈,所见之处全都是坚实如铁,别说出路了,就连老鼠洞都没发现一个。夜千鸢失望透顶,带着几分沮丧望向墓穴中央的大方台。
方台只有半个人高,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小型的歌舞台,石阶在左右两侧,正面石壁上雕刻着什么,因为离得远,她只隐约看到像是刻着什么人物。
她对风水墓地这些并不了解,只知道古人造墓有一定的讲究,特别是这种皇胄人物,更是讲究。像这座贵妃陵墓,修得跟地下宫殿一样宽敞巨大、宏伟气派。
带着突生的好奇心,她朝方台走去。
“别过去!”一直都没出声的某爷突然上前将她抓住。
看着手腕上他的大手,夜千鸢脸色垮得又冷又恶:“把你爪子拿开!”
她越是如此,御孤壑越是难受,内心的情绪都显在妖孽的俊脸上,眉眼间流露出来的全是苦涩:“你就不能听我解释一句吗?我知道不该骗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