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文泽虽然命保住了,但胳膊却被人刺伤了。闻萧给御文泽简单的包扎先止住了血,本打算带他去宫里,可到了宫门听说他们夫妻俩回了三王府,所以又急急忙忙带着御文泽赶回三王府。
在一间厢房里,御文泽正半倚着床头,见到他们夫妻俩出现,他立马把头埋得低低的。
“三哥……三嫂……”
御孤壑寒着俊脸走过去,也没应他,只是叫青磊取来伤药,然后为他清理伤口,仔仔细细的包扎好。
夜千鸢没靠近,只盘腿在矮桌边冷冷的把御文泽瞪着。
非常时期他还那样冲动的跑出去,没死都算他命大!
也幸好闻萧出现及时吓退了那黑衣人,不然有他死的!
夫妻俩的不满全都写在脸上,御文泽一直没敢抬头看他们,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做好被家长批评的准备,就连御孤壑给他上药的时候他都只是死死的咬着牙抽冷气,硬是没敢开口喊一声疼。
给他包扎完伤口,御孤壑还是沉着脸,只对一旁打下手的青磊下令:“今日起,没本王允许,不许五王爷踏出房门一步。若是他再敢跑出去,以后三王府的大门不再为他而开!”
语毕,他走向矮桌边,拉着盘腿而坐同样一张冷脸的夜千鸢头也不回的出了厢房。
“三哥……”御文泽总算抬起头了,可人都已经走远了,他只能自责的望着门外。
“五王爷,你好生休息吧,三爷和王妃最近心情都不太好,你就别给他们添烦恼了。”青磊虽然有安慰他的意思,但多多少少也带着一丝责备。
“嗯。”御文泽点了点头。
看他一牛高马大的人还跟个小孩子一样,青磊也是扎眼的疼。
他们几兄弟年岁相当,甚至御文泽比他还大一岁,他就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不懂事的人。
“青磊,你下去吧,麻烦你告诉我三哥,我会认真思过的。”御文泽愧疚的说完,闭上了双眼在床上坐得笔直。
“那小的先下去了,有事你就叫门外的侍卫。”青磊也没想在这里陪他思过,毕竟他刚回府上,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呢。
很快,厢房里就只剩下闭目思过的御文泽。
听着门外远去的声音,他缓缓的掀开眼皮,清秀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往一侧耳根勾勒,阴险的冷笑毫无掩饰的挂在脸上……
。。。。。。
回到主卧房里,夜千鸢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御孤壑已经当着御文泽的面下了死命令,说明他这个当哥已经很生气了,她这会儿再多说也只会让彼此心情更加不好。
而就在他们刚主卧房,有侍卫匆匆来报。
“启禀王妃,侯府马车在大门外,说是奉了侯爷之命前来接您去侯府。”
夫妻俩本就在为御文泽乱跑的事生闷气,这会儿一听夜长东要接自己去侯府,夜千鸢没好气的问道:“谁来的?为了何事?若不说个清楚,就说我病了,不去!”
侍卫回道:“回王妃,来接您的人是侯府的管家常德,听他说侯爷今日遇刺受伤了。”
夜千鸢不由得拧紧眉头:“他也遇刺了?”
怎么搞的,一天之内这么多遇刺!
她转身朝御孤壑看去,认真与他说道:“他能让常德来接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与我说。这是个难得接近他的机会,为了那个东西,看来我今日必须去一趟侯府了。”
“为夫随你去。”御孤壑点了点头。毕竟那只储物袋对他们来说确实很重要,就算没有宫无望提示他们,他们也打定了主意要把夜长东身上的那只储物袋弄到手。
就这样,夜千鸢刚回三王府吃了一段饭又坐上马车赶往侯府。
御孤壑没有与她同行,而是在侯府马车离开后带着闻萧和青磊暗中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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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侯府
常德还真是没说谎,夜长东今日遇刺,不但受伤,还是重伤。
看到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要不是还要演戏,夜千鸢都想拍手鼓个掌了。
这老乌贼也有今天?
“爹,究竟发生何事了?是谁的伤的你?”她从门口跑到床边,半蹲在地上焦急的问道。
“鸢儿,给我抓抓宫无望!”虽然受着伤,可夜长东也忍不住激动,抓着她的手咬着牙道,“他、把那只香囊抢走了!”
“宫无望把香囊抢走了?”夜千鸢双眸大瞪。
“对!就是他!”
“不可能吧?”夜千鸢脱口而出,但说完之后立马又补充道,“他一直躲着你,怎么会突然间跑出来伤你,还抢你的香囊?”
要不是她和御孤壑今日才与宫无望对过话,确定他肉身已毁只剩元灵还窝在蕴魂露中,她恐怕都信了他的话!
可她比谁都清楚,别说宫无望出来打劫了,就是把宫无望从葫芦里放出来恐怕也只是一股气,这怎么打劫?
见她不信,夜长东语气更是凌厉和笃定:“他虽然蒙着面,可我知道一定是他,只有他才知道那只香囊的作用!”
“那香囊有何作用?”夜千鸢心里狂喷血。
妈蛋,谁这么可恶居然捷足先登!
可面上,她还得假装对香囊的作用一无所知……
“你别管那香囊的作用!虽然我被宫无望伤到,可我也把他手臂砍伤了,你务必给我想办法把他抓住,把香囊抢回来!”夜长东一张脸忽白忽青,满眼都是阴毒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