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兄有何事?”御孤壑沉着脸问道,开口的同时已经将夜千鸢拉到了身后。
“与那个地方有关,想与三弟好好谈谈。”
那个地方或许别人听不懂,但御孤壑和夜千鸢却是瞬间就懂了。
与古域大陆有关的事,他们早料到御皓风肯定会找上他们,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耐不住,才几天而已。
御孤壑回头朝夜千鸢看去。
夜千鸢没说话,只是给他试了个眼色。
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自然不方便谈那种话题,何况他们太打眼了,光这么站着就已经引来不少注意力了。
没过久,他们随御皓风去了二王府。
雅静的小院里,就他们三人与几名小厮,连侍卫都没有。而他们三围着一张宽大的矮几,那几名小厮也被御皓风打发去了门外。
御孤壑倒了一杯清茶,先递给了夜千鸢。
夜千鸢接过后闻了闻,略微皱眉:“这茶太浓了,闻着有些涩,还是咱们府里的茶香。”
四方矮几,她并未占任何一方,而且跪坐在御孤壑身侧。御孤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哄道:“虽说此茶比不上我们府里的,但二王兄的茶大都是北邦进献的贡品,可不是哪里都能吃的。”
“那我倒要尝尝这贡品有何与众不同。”夜千鸢说着就要埋头去喝。
可她嘴唇还没挨着茶杯,突然被御孤壑拦住,她疑惑的抬起头,只见他握着她手腕微微举高,然后由他对着杯里的茶水吹了起来。
看着他体贴的举动,夜千鸢嘴角翘得高高的,等他把茶水吹凉一些再送到唇边时,她都是笑着喝下去的。
“你们玩够了吗?”
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冷硬的嗓音。
充满了呵斥味儿。
夫妻俩同时朝他看去,似乎才发现他的存在。
但看到对面那黑气沉沉的脸时,夫妻俩又同时一笑。
结果就在见对面桌下传来咔咔如同骨节断裂的声音。
夜千鸢只看了一眼,赶紧收眼神,专心的喝着御孤壑给她吹凉的茶。
至于御孤壑,与御皓风的神色比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大反差。御皓风的神色有多难看,他俊脸上就笑得多灿烂。
“二王爷不必羡慕我与鸢儿的感情,毕竟二王嫂对二王兄也是一片痴心,叫人好生羡慕。若不是她跑去三王府哭求,我想我也不会多管二王兄的闲事。像二王嫂这般贤良淑德的女子,二王兄可要好好珍惜。”
听着他的话,夜千鸢差点喷笑。
这家伙,以前都是醋坛子,一提到御皓风他就变脸,总觉得她和御皓风之间有什么。如今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他像是底气十足似的,还会一点都不留情面的挖苦人家了。
碍于御皓风那边传来的气息太冷冽,她也不好笑,只能低着头抖肩膀。
而对面的御皓风在看到她低头的瞬间,冷冽的眸子更蒙上了一层阴雾,死死的盯着她白皙的鹅颈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红痕。
御孤壑顺着他眸光朝自家女人看去,立马笑得眉眼生辉。
当着御皓风的面,他毫不避讳的将夜千鸢衣领往上拉了拉,意图掩盖那些自己的杰作。
替夜千鸢拉完衣领,他还抬起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璀璨又邪魅的笑脸上充满了自得和满足。
砰!
御皓风一拳头砸在桌面上。
夜千鸢抬起头,看着他拳头上绷出的青色筋脉,再扫了一眼他那张铁青又快崩裂的脸,虽然她没啥可说的,但还是暗暗的拉了拉御孤壑的衣角。
她知道御孤壑是有意的,不过这秀恩爱点到为止就好。毕竟御皓风对他们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激怒他实在没什么好处。
不是怕打不过他,她担心的是把御皓风打伤打残之后他们还要去救他,这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费力不讨好!
御孤壑也适时的收了几分笑意,但邪肆的笑脸上还是难掩狂狷。
“二王兄找我们究竟有何要事?”
“告诉我修炼之法!”御皓风咬着牙溢道。
别看是他主动找上他们的,可那神色和语气却没有一点求人该有的态度。
夜千鸢脱口反问:“为什么要告诉你?对我们有何好处?”
想修炼,做梦吧!
她到现在都还没开始修炼呢,这家伙还想比她快?
御皓风眸子眯起,冷冽的眸光多了一丝凌厉。
御孤壑搂着夜千鸢腰肢,虽然没正面打击她,但他举止不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且保护之心也丝毫不掩。
御皓风猛然起身,铁青着脸溢道:“本王已经派人将本王所用之物送去三王府,今日起本王决定在三王府修养身心!你们不说可以,本王有的是耐心!哼!”
看着他带着一身冷冽走出去,夜千鸢和御孤壑倏忽黑了脸。
今日所见,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当御皓风问出修炼之法时,就已经代表他对蜀河国的皇权失去了兴趣。
换言之,不用担心他再对付御云挚了,也不会再与他们夫妻为敌了。
可是……
夜千鸢只想狂喷血。
尼玛谁同意他去三王府了?!
当他们夫妻黑着脸走出清幽小院时,一小厮直接明了的告诉他们
“三王爷,我们王爷先行一步去三王府了。他让小的转告您,不劳三王爷您费心,他去三王府后自会安排妥当。”
夫妻俩如同吞了苍蝇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御皓风此举,虽然意示着他放弃了皇权,可却无耻的赖上了他们。
夜千鸢还好,最多骂他不要脸。
但御孤壑却是脸黑到了泛绿光……
当他眼瞎看不出来御皓风的心思吗?!
走出二王府,头顶的艳阳都晒不掉夫妻俩身上的阴霾。
今日他们出来约会,本是美好的一天,结果却让某些人坏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