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曦真公主脸色唰一下白了。似是不相信般,她瞪圆的美目又朝御皓风看去。
御皓风神色阴沉,薄唇紧抿,眸光就似利剑般射向御云挚。
她还想再开口,但毕策铁青着脸突然朝身后的手下下令:“来啊,把曦真公主带下去!”
曦真公主立马朝他怒道:“毕策,你敢!”
然而,毕策身后的手下已经朝她走了过去。
毕策没再看她,只是起身朝御孤壑和夜千鸢拱手拜道:“曦真公主冒犯之举,还请三王爷和三王妃恕罪。”
语毕,他朝曦真公主走去,直接将她拉起。
在场的人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想把曦真公主带走。
“慢着!”夜千鸢冷着脸开口。
毕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扭头朝她看去。
就连曦真公主也怒气腾腾的面朝夜千鸢。
夜千鸢冷色不改,毫无畏惧的迎上她怒火:“曦真公主,就算你是来自圣宸国的使者,可今日也得把话说清楚。三王爷是我丈夫,你究竟安了什么心?”
“本宫……”
“你别急着回答,我得先把话说明,你若是对我丈夫有任何不轨之心,今日凭你对我的挑衅,我必叫你横着离开三王府!”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夜千鸢从座而起,眼眸中杀气顿起。
“你!”曦真公主脸色青白交错,完全没想到她不但口出狂言威胁她,竟还真有对她动手的趋势。
她眸光转向夜千鸢身侧的御孤壑,可御孤壑的神色比夜千鸢还寒冷几分。
回想起几日前在花园里经历的那一劫,她最终还是把到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再加上毕策目光凌厉的瞪着她,警告之意再明显不过,她扬起下巴哼道:“有什么了不起,别人的男人本宫还不稀罕呢!”
夜千鸢淡淡的勾起一丝冷笑。
还算她识时务!
不是她自大吹牛,若今日这公主敢在三王府里挑衅她,她绝对不会让她活着走出香竹院!
当初言红淑和鲁莺踩她头上,她之所以能忍,那是因为她并不在乎三王爷,自然不会为了不相干的男人去跟女人计较。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的男人,谁也别想玷污,更别说把她挤走了。
曦真公主的识趣也让毕策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三王爷、三王妃,毕某先与公主回去了,改日再来向三王爷和三王妃赔礼请罪。”今日闹了这么一出,他自觉无颜在留下。
曦真公主张嘴想要说什么。
他似乎早就猜到,一记冷厉的眼神朝曦真公主射去。
曦真公主瞬间合上嘴。
甚至不等他催促,她冷哼一声,从座起身后带着怒火离开了香竹院。
毕策带着手下也快离去。
他们是走了,可酒席上的气氛却并不好。
夜千鸢扭头看着身侧的男人,眼神冷飕飕的:“以后出了卧房必须给我把脸蒙上!”
御孤壑搂着她,凤目朝某一处扫了一眼,低沉的嗓音也有些不甘示弱:“你也是,以后只能蒙着面纱出来。”
没想到夜千鸢想都没想就同意:“嗯。”
“呵呵!弟妹无需担心,那曦真公主不过是骄纵惯了,不予理会便是。”御云挚笑着安慰她。
“多谢大王兄。”夜千鸢感激的回道。人家能如此嘲讽曦真公主,一点都没给曦真公主留颜面,敢如此帮他们,她理应感谢。
“好了,难得今日我们三兄弟能聚在一起,就不要提外人了。”御云挚端起酒杯,朝御皓风举起,“二弟身上有伤,怕是不能饮酒,你就以茶代酒吧。”
御皓风冷冷的睇了他一眼,可还是端起桌上的酒杯,先他一步一饮而尽。
御云挚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即也一口气饮下了杯中的酒。
接下来,御云挚又敬了御孤壑。
御孤壑和夜千鸢也分别向御孤壑和御皓风敬酒。
一时间,席上只有杯酒来往,并无只字片语的言欢。
夜千鸢难得拘谨,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身前的菜往嘴里送。这恐怕是她活了两辈子遇见的最为尴尬的酒席了!
酒喝得尴尬,每个人脸上的神色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