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御云挚的哑口无言,花园里也变得安静了。
再等了一会儿,房门打开。
御孤壑从里面走了出来。
御云挚最先过去,面带关心的问道:“三弟,二弟怎样了?要紧么?”
御孤壑紧锁着凤目,沉闷的叹了一口气:“二哥暂无性命之忧,但情况也不容乐观。”
“他到底怎么了?明明只是受伤,为何会变成这样?”御云挚很不解的追问道。
“二哥自幼身子骨就异于常人,这也是二嫂告诉我的。二哥的伤势虽然不重,但寻常的药用在他身上或许会产生其他效用,故而他的伤病一直不见好。”
“那现在要如何做?”
“大哥不用心急,我准备安排二哥回京。虽然他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但留在怀池城也毫无意义。况且他的情况有随时恶化的可能,送他回京万一有何不测,兴许还能让他与甄贵妃和二嫂见上最后一面。”御孤壑难掩一脸的哀愁。
听他如此说,御云挚瞪大眼:“你的意思是二弟他……”
后面的话太晦气,他没说出来。
但御孤壑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显了,谁能听不懂。
御孤壑没再与他多说下去,随后叫人把青磊找了过来,让他安排回京事宜。
如此着急回京,众人也没异议,毕竟御皓风命在旦夕,谁都不想因为他而担上麻烦。
于是乎,半个时辰不到,一切准备妥当。
众人聚在大门外。
青磊和闻萧搀扶着御皓风最先上了一辆马车。
当御皓风从他们身侧经过时,大家都看得出来他情况实在不妙,若不是青磊和闻萧两个壮硕的人同时扶着他,恐怕他连走路都困难。特别是他的气色,死灰一样的白,好像油尽灯枯随时都会死去。
这样的他着实让人触目惊心,一时间大门外的气氛很压抑,每个人呼吸都充满了小心翼翼。
四辆马车,御皓风占了一辆,由闻萧陪护,青磊很快从马车上下来。因为他们临时决定回京,御孤壑吩咐他去准备的时候也当着其他人的面叫他留在怀池城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
御孤壑和夜千鸢也很快上了一辆马车,并走在最前面。
随后曦真公主上了一辆马车,毕策和御云挚同乘最后一辆。
就这样,他们一群人匆匆离开怀池城往京城而去。
目送马车消失在尽头后,青磊立马下令让人紧闭大门。
而他匆匆往后院的方向跑去。
刚到后院就见一男人从一间房里出来,他笑着上前道:“这次多亏了二爷配合。”
御皓风冷峻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问道:“他们走了?”
“走了。三爷说半个时辰后我们再出发,免得被人发现。”
“嗯。”
御皓风背着手望着城门的方向,狭长的眼眸中一片暗沉之色。
青磊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不过他能配合他们演这出戏,也足以说明他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至于他们家王爷和王妃那边……
宫无意的出现可真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现在宫无意易容成二王爷的模样,回京之后由他去接近皇上,还怕救不了翟世神医?
。。。。。。
三日后
四辆马车进城以后直接前往皇宫,连二王府都没回。
而他们一回去,宫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听闻二王爷性命垂危,几乎没人相信。
甄贵妃从臻华宫赶来,看到儿子奄奄一息,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吓得宫人赶紧将她又送回臻华宫。
御严坤随后赶来,一看儿子奄奄垂绝的样子,痛心得勃然大怒。
指着御孤壑就厉声质问起来:“你不是医术超绝吗?为何还能将你二王兄治成这般模样?”
御孤壑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开口:“儿臣已尽力医治二王兄,但二王兄伤势过重,儿臣束手无策。”
御严坤悲痛又恼怒的指着他们夫妻:“你们一个将二王爷打成重伤,一个又假心假意医治二王爷,朕看你们是存了心要二王爷死,对吗?如今二王爷这般模样,你们要如何向朕交代!”
夜千鸢一直低着头,随他怒骂。
御孤壑则是挺了挺腰背,似乎豁出去了般:“儿臣自知有错,不敢请求父皇饶恕。父皇要如何责罚儿臣,儿臣都毫无怨言。”
闻言,御云挚立马向御严坤求情道:“父皇,三弟已经尽力了,二弟的事完全与三弟无关,还请父皇明鉴。”
御严坤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随即朝一旁的鲁巳下令:“把大王爷带下去!朕要如何做,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是。”
鲁巳应声后走向御云挚。
御云挚深深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夫妻,然后无奈的转身离开了。
他刚一走,御严坤就又冷声下令:“来啊,把他们二人交给沈默,要他给朕好生看管!”
夜千鸢低着头暗中瞥起嘴角。
虽然现在的结果是他们早就料到的,但是她心里始终不爽快。
兜兜转转一圈,结果还是落在了他们手上。
妈的,早知道他们就不去怀池城了,直接跟他杠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