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专门来请自己去张府,现在有钱都只能以后花了,郝白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张府的大管家,平日里只听张老爷的话,若是他亲自来了,便是非去不可了,要不然等到第二天,来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人了。
现在郝白势单力薄一个人,那里对抗得了这庞然大物?就是可以溜走他也不想走,查出郝小二父亲入狱的真相是原主人一直的心愿,郝白也不能置之不理。
“嘿嘿,怎么好意思麻烦蔡管家亲自来一趟呢,你可以喊几个下人过来的嘛,他们肯定巴不得过来。”郝白嘿然一笑,和气道。
毫不理会郝白的话,蔡修文胖手一挥将郝白拉了起来,哼哼道:“你这小子,少给我耍一些小聪明,老子爱来就来,你可管不着,在老爷面前,就是我也不是自由身,哼,随意使唤下人,这我可办不到,老爷眼里容不下沙子,没有他的命令,可不敢以权谋私!”
“哎哎哎,你慢点拉,我的东西还在地上,不能丢了!”
郝白埋怨着掰开了他的手,一使劲,把一袋子钱提了起来。钱币相撞的声清脆地传了出来,叮叮叮地响。
“哟,你这穷小子哪里来这么多钱,该不会是从哪里偷来的吧?我可不信你能短短时间能赚来这么一大袋子钱,要不然,你娘还能没钱下葬?”蔡管家讥讽道。
“我能还了钱,不做杂役么?”没有正面回答蔡管家的话,郝白反问道。
神色一变,蔡管家皱了皱眉道:“那可不行,立下了字据,就必须得干完这三年,多少钱都没用,在咱大楚国,契约一立,再无反水的可能!”
“一不靠偷二不靠抢,这钱来的干脆的很,你爱信不信!”郝白方才也只是一问,事实上他也不指望真能毁约。
“郝小二,进了张府,你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份,若是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惹恼了老爷夫人,你可吃不了兜着走!”蔡管家一边走一边叮嘱道。
揉了揉鼻子,将裤子上的灰掸掉后,郝白不满道:“蔡管家你可以叫我郝白么,郝小二这个名字我不用了,我想重新开始,曾经的都随风去吧。”
“好白?确实,你挺白的。”
“不不不,郝姓的郝,苍白的白!”郝白解释道。
“行了行了,郝白就郝白,简单就行,咱最不喜欢那些复杂的名字!”
张府就在东市与西市接壤的地方,这儿被先皇楚雄帝赐名为贤臣街,住着的都是达官贵人,西京城是天子脚下的京都,守卫很严密。中央禁军足有八万,分别是武威军三万,甲雄军三万,精忠军二万,其中精忠军是受皇帝直接调配,每一个人都可以以一敌三,是真正的精锐之师。
也懒得去请蔡管家帮自己提钱袋子了,说了相当于没说,郝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幸好张府也不远,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就到了。
与其他大官的府邸不一样的是,张府从外面看很简单,青砖灰瓦,门口两棵松树已有百年之龄,枝繁叶茂,给左右两侧留下一大片荫蔽。围墙大约一丈,粉上了朱漆,只是许多未曾加漆,颜色有些淡了。
进门一看,却是别有洞天,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简简单单的青石碧池小花杂草亭楼住处,经过合理的落座,竟然是别有一番滋味,素雅而又不陷于低俗,平淡又不失波澜,看得出来,这座府邸的主人想必是花了一番大心思,在合理的范围内,做出大花样,参知政事张山必然是一个细心的人。
一入豪门深似海,可这为官一路更是不输之半分……
蔡管家一路走着,也没有停下的意思,这倒不是因为他矫情,而是近几天府里会有尊贵的客人过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下去,或者是需自己亲自动手。
一股香味传来过来,浓而不散,郝白定晴一看,原来管家把自己带来后厨了。
“郝白,你先在后厨,帮这些厨子打下手,如果你表现的勤快的话,我就帮你寻一个清闲的差事。”
后厨这么好的地方,郝白当然很乐意,原因嘛,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