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真有名贵的药材?”
“你真要过去?哇,小心掏空了身体哟,你看京城中那些自命风流的公子哥,多的是脚步虚浮,面色苍白,我看你才比我大二三岁的样子,干嘛这么糟践自己?”张雨素劝道。
她好像没有想过郝白是天生的面容白皙,只是经常看见不论是仆人还是贵胄,都有上青.楼的习惯,大楚的经济日益繁盛,多的是那些醉生梦死……
刚开始她也不懂,自从女扮男装随兄长去怡红院凑了回热闹,就明白了,接着便是敏感,厌恶。
“你这人,不相信我干嘛,我真的不是因为那些,脸才白的,你仔细看看,我这哪里是苍白?明明是天然白好不好?”郝白气呼呼的指了指脸道。
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张雨素轻笑着走近了他,低头看了看他的脸,嘴里念念有词。
郝白只听见她好像是说:“嘴唇红润,眼睛有神,脸上隐约血色充足,咦,奇怪了奇怪了……”
“奇怪个屁,你自己多想了,我可是个自爱的人!”郝白把脸凑在她面前,仅有一寸之隔,哼哼道。
两个人这个姿势,像是接吻,亲昵不已,郝白脸皮够厚,丝毫不慌,连张雨素小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的一干二净。可张雨素却不敢乱动了,她虽外表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只是出门被父亲严加管束,但心底里不会逾越男女大防。在府中没有人会这样靠她这么近,可今天她却是失算了,低估了郝白的胆量,纲常伦理他似乎都不放在眼中。
张雨素俏脸呆了片刻,耳朵通红着缩了回去,轻啐道:“呸呸呸,真不知羞,要不是因为今天本姑娘心情好,非得打你一顿不可,替大管家教训教训你!哼!
也就我心地善良,不和你一般计较,换作其他女孩子,少不了喊人说你非礼呢!”
“谁说的?我昨天还看见一个比你还善良的姑娘呢,温婉漂亮,来自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声音温柔,举止端庄素雅,见我衣服补丁很多,昨天还答应给我做衣服!
身上散发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清新扑鼻,让人神醉的很!”郝白一边回忆一边傻笑道。
府中还有这样的人吗?张雨素思考了起来,衣服上的补丁确实有点慎得慌,不过平白无故帮他做衣服,确实是个好姑娘。
梅花香三个字一出来,她便面色一变,急促地问道:“那人是不是叫柳絮儿?”
“对啊!”
“难怪了,我说她怎么买起布来了,原来是帮你做的!”
“你认识她?”
张雨素嘿嘿一笑,“我不但认识,还和她是好姐妹呢,不过我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就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提起裙摆,将板凳向远离郝白的方向挪了半个位置,张雨素算是怕了他了,鬼知道他会不会占自己便宜。
“你不走么?”
“干嘛走啊?在其他地方也是无聊,又不能出去,别的下人见了我躲都来不及,你比较特别,没有避开我的意思。”
别人要避开她这是一个问题,如果不是因为身份,郝白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莫非她是张山中年得的女儿?张山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他知道,自从两个儿子成年以后,便出了府自立门户,平时也只会在中秋春节等节日一起回来而已。
在郝白在盘算的时候,场面开始变冷了,两个人把脑袋擎在小石桌上,各自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