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没有说话，白钦中又说道，“在这之前我就已经把你有关的所有背景都给调查了个遍，你爸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你妈从年轻时就是个水性扬花的性格，和别人乱搞，把自己的肚子弄大了，最后才不得已嫁给了你爸爸。当然了，你爸是个神经病的消息谁都不知道，不然的话，按你妈的性格把她打死都不会嫁你爸。”

趴在地上的白钦中，向上望了望，“怎么不说话，被吓到了。”

“你一定在骗我，一定是！”张凡情绪失控的向白钦中吼道，“哎……可真可怜呐。”

“空口无凭的，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张凡说，

“嘴上说不信，其实在心里早就相信了。你也就别再自欺欺人了，不是吗？”白钦中很有把握的说，

张凡冷静了下来，说道：“你说的对，所以呢？你现在想怎么样？你在我的手里，我随时都能把你杀了。”

“我刚刚说了，你不会杀我的…”张凡抢说到，“没错，刚刚的我不会杀人，可是先在的我会了，因为我他妈就是个疯子，从小到大都在被孤立，没爹疼没娘爱。我就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有这么难吗？”

张凡说着情绪越发激动，拉着白钦中的领子“你去看看我身边的同龄人，那个不是在上学，就他妈我…在累死累活的上班，可是就这样老头爷还不肯放过我，上学被欺凌，上班还要被同事欺负，我他妈的欠你们的啊。”

张凡松开了白钦中的领子，站起来背过白钦中，似乎在哭，好像又在笑。

白钦中站了起来，似乎被张凡的话所打动，神色中多了几分怜悯之情，白钦中正准备开口时，

又被张凡抢先一步，“是…也有些同龄人出来也的早，他们都有混社会的经验，我他妈屁都没有，我他妈的谁都靠不住。他们能靠爸妈在不济，他们还有社会大哥罩他们，我！他妈的辛辛苦苦的照顾这个，照顾那个的感受，到头来呢？我屁都不是，在他妈的眼里，我就是下水道里的丑虫，他们都能随意的践踏我、侮辱我、甚至都不会正眼看我。”

张凡走到白钦中面前，“这个世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遵纪守法、孝敬父母，没用啊。小混混，走南闯北的，到哪能混得开。没人敢欺负他们，他们只能欺负我这种老实人，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白钦中沉默了许久才慢慢说道：“你想听个故事吗？”

张凡不语，白钦中继续说道：“我其实是个异能人。”

“异能人？”张凡不解的问，“异能人就是人和其它的种族结合的新物种，异能人通常都有……按你们的话来说，就是特异功能。我们这种人生来奇怪无比，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有些幸运些的，就像我这样，身体有巨大的胎记，甚至疤痕。成年后，我们的力量到了月圆之夜时，就会控制不住，到处伤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反应已经很少了。但是人类对我们由害怕变成欺压、打压，甚至在公共场合肆无忌惮的出手打伤我们的同类。这世间居然还谈公平，公平在哪里？有公平可言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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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敞开了多年的心扉，沉默良久后。两人似乎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畅快的拥抱在一起。都漏出了多年未曾有过由心而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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