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是故意的？”萧亿的语气并不和善，他在生气。

但又不知道是在气杜若拒绝了自己，还是在气自己当初的愚蠢。

这股情绪无处发泄，便隐藏在了话语中。

他转过身，背着月光。

萧亿一步步逼近，杜若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感受到无尽的压迫感。

“杜若，我知道当初是我的愚蠢导致我们错过了两年。但现在误会解开了，你也答应给我机会去弥补……”

他终是近得让她看清了他眼底的哀伤，却又倔强地撇开头，不愿让她发现。

“不是的！”

杜若不愿再等下去了，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自己，又伤了她。

“萧亿，我说过，我是一个病人。”

她举起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慢慢转回，看着自己。

“我是一个病人，很严重的精神类疾病。我不能连累你……”

萧亿自嘲地笑了，他甩开杜若的手，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脸，大声吼道，“什么叫连累我？我就愿意让你连累，不行吗？”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杜若看着眼前这个被奉为男神的人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哭了。

他哭得像一个孩子，哭得让她心疼。

认命吧！杜若！你们是不可能分开的。

杜若猛地抱住了萧亿，将他摁入自己怀里，听着自己的心跳。

一句轻轻的“对不起”在萧亿的耳边响起。

“我才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爱我！生死不离！”萧亿回抱着杜若，声音有些低哑，“无论什么疾病，都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那就一起面对吧！

杜若闭上了双眼，沉默着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