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被张子凡拽着衣领,跑了几百米的距离,衣服沾满了灰尘,显得狼狈不堪。
这个过程中,官差备受颠簸,腹内翻江倒海,呛得不断咳嗽,一把鼻涕一把泪,宛若被十八个壮汉欺负了三天三夜。
张子凡很想打他一顿,警告他不要勾结黑虎寨,可此时此刻,却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敌意。
张子凡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度,险些被官差的模样逗乐了。
“黑虎寨的土匪,为何敢在小镇中动刀杀人?你是一名官差,代表着朝廷的法度和威严,为何与黑虎寨同流合污?你们刚才坐在一桌,究竟是为了商议什么事情?”张子凡将滴血的宝剑,放在官差的肩膀上,然后厉声说道,“把黑虎寨的情报,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若敢有半句隐瞒,我送你下地狱!”
张子凡表面上杀机肆意,仿佛怒不可遏,可实际上,心中却乐开了花。
黑虎寨的土匪,行事狂妄跋扈,动辄杀人不怕朝廷追究,显然是为祸一方的悍匪。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张子凡敢断定,黑虎寨必定危害乡里,搜集了很多民脂民膏。
黑虎寨内,肯定有很多不义之财。
张子凡现在,正在为一万两银子的医疗费发愁,恰好十分缺钱。
这是天意,这是命运的安排。
张子凡暗暗打定主意,为民除害,杀了作恶多端的土匪,劫富济贫,用黑虎寨的财富,来充实自己的腰包。
“黑虎寨,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匪窝,总共不足十人,既不敢和官府作对,也不敢朝商队下手,仅仅只能打劫孤身上路的行人。遇到佩戴兵器的人,无论数量多少,无论实力高低,他们都会逃入山林,从不敢与人拼杀。”官差瞄了张子凡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十年前,一切都变了。黑虎寨的大当家,投奔了三贤庄,侥幸得到了庄主的赏识,成为了一名小头目,总揽七县三十八座山寨,麾下悍匪过千。大当家制定了一项规定,各个城镇,若是每年缴纳供奉银两,则土匪绝不侵扰,若是不肯花钱买平安,则三十八座山寨联合行动,屠乡灭镇烧屋抢人。百姓胆小怕事,不敢招惹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只能凑钱年年供奉。黑虎寨用这些银子,大肆招揽江湖人士,势力越来越大,行事越来越猖狂。”
听了官差的话,张子凡陷入了思考之中。
黑虎寨利用武力,威慑城镇搜集财富,又用财富发展武力,以此形成良性循环,财富和武力都越来越强。
黑虎寨大当家的手段,当真是不容小觑。
与此同时,张子凡对三贤庄,生出了浓浓的兴趣。
三贤庄,张子凡从未听说过,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仿佛微不足道。
然而,庄主一声令下,七县三十八座山寨,便全部听令于黑虎寨大当家,似乎,三贤庄早已经暗中控制了所有土匪。
黑虎寨大当家这样的小头目,三贤庄究竟有多少?
行事低调的三贤庄,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势力?
三贤庄在人皇量劫中,是否扮演了重要角色?
三贤庄,是否和人臣有关?
“带我去黑虎寨,我要为民除害,劫富济贫!”张子凡将宝剑收回腰间,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兴奋,“若能缴获万两白银,我给你一百两跑路费,若能找到人臣的线索,我赏你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