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一直都没有真正在这里生活过。而她即便不在这里生活,依旧有把房间打扫干净的习惯。
杨沐昶觉得,这个女孩子好像很不一样。她好像把自己跟其他人划出了一条若有若无的界限,似乎离的很近,却又能感觉到难以跨越的距离。
这个城市到了春天,路上已经开始出现有人穿短袖,有人穿毛衣的神奇场景。
而这个季节,杨絮和柳絮也开始漫天飞舞,苦了蒋一卓这个容易过敏的人,她只能长期戴起了口罩,至于这些白絮碰到皮肤也会轻微发痒,她除了穿严实一点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校长夫人说第二天就解决住处这个问题,也确实解决了,只是蒋一卓还是没有逃掉要跟杨教授同住的命运。
因为学校教职工宿舍紧张,最后也只是做到了把他们原来的一室一厅换成了一个套间,让原来住套间的四五十岁的男教授住了他们原来的房间。
所幸那个四五十岁的男教授也不怎么在学校住,所以听说有需要时便主动申请调换了房间。
蒋一卓几乎是硬着头皮应下了这个安排。她天生不太爱与人交际,让她与其他人每天见面,还有不得不交流的工作和学习关系,仅限于工作和学习的交流内容显然是不行的。
但是她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每天跟同一个人打招呼,能不感觉到每天没有话题重复同一句问候的尴尬。
只是她的经济来源也实在不支持她另外再租房子,她夜里需要在图书馆值班,即便租了房子也只能每天去洗漱收拾,放一些个人用品。她的经济状况不允许她有这样的浪费。
没关系,只要尽量错开时间回宿舍就好了,蒋一卓这样想。
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没有什么在共同宿舍见面的机会,因为他们都太忙了,在课堂上相遇的机会都比在宿舍遇见的多。
在课堂中,两个人并没有刻意装作不认识,但也沟通不多,蒋一卓偶尔充当一个助手的角色,同学们也习以为常,毕竟这样的待遇并不是只有蒋一卓才有。
大学里像杨沐昶这样的教授任教的选修课,简直天然会被女生们承包,并且漂亮的女孩子们在课堂上各种试图表现自己的智慧。
讲传染病学的传播途径和预防方法几乎绕不过“性传播”这个话题,虽然杨教授在讲台上面不改色,但听课的女学生们却藏不住的窃窃私语着。
“我怎么觉得教授像是那种没有交过女朋友的人啊,讲性传播一本正经的。”一女生跟旁边另一个女生偷偷聊着。
“不会吧,能一本正经的讲这种话题不应该是久经沙场的老司机吗?”另一个女孩回答。
“我老觉得不像,虽然他这么帅,咱们课上想要他微信的女孩子那么多,可是一个都没成功,没准教授对女孩子不感兴趣呢。”
“不会吧,这么帅的人居然要便宜别的臭男人?”
“跑题了跑题了,跟男人之间也算是性生活啊,我们刚才不是在讨论教授的性取向好不好。”
蒋一卓的脑子完全被旁边这两个女孩子的悄悄话带走了,回过神来抬头刚好看到杨沐昶的眼神看过来。
不管他们私下里认不认识,在课堂上被老师发现走神总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此时走神的显然不只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