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现在都是凡人的将军，让你们各自带领一万凡人，去攻击敌方同样数量质量的军队，胜利概率为多少。”
文平一口答道：“百战百胜，绝无一失。”
文邦也马上答道：“只要不遇上文平师弟带领的军队，我自然也是百战百胜，绝无一失。”
听到文邦的回答，看台上的众人连同江采雪都轻笑起来。
顾野又问：“若是两倍。”
文平，文邦毫无犹豫：“百战百胜，绝无一失。”
两人同时答道：“五倍。”
“百战百胜，绝无一失。”
两人同时答道：“十倍。”
两人同时都有些犹豫，又同时答道：“九成。”
“二十倍。”
两人同时答道：“五成。”
“五十倍。”
两人同时答道：“两成。”
“百倍。”
两人同时答道：“不足一成。”
“千倍。”
顾野此话一出，看台上的弟子皆是大惊，以一万人去打一千万人，这不是必死之局，这是已死之局，一千倍的数量，这还怎么打，要是能把这种仗打赢，根本就不是人，是传说。
两人神色都有拧巴，但很快又释然开来，异口同声道：“不足一成。”
两人此话一出，看台上的弟子皆是大惊，他们是不是被吓糊涂了。
顾野替他们问出了想问话。
“为什么不是零成？”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不是在寻求对方的答案，而是在谦让。
在听到对方答案的同时，心中已经明了，他们，是同一类人。
如果说刚才命数之辨还只是好友之辨，同门师兄弟之辨，而此刻，便是理念之辨，自我之辨。
文平笑了笑，先朝着文邦微微作揖，然后望向顾野开口说道：“一倍有一倍的打法，十倍有十倍的打法，而千倍也有千倍的打法。”
顾野问道：“打法有什么不同？”
文平底气十足道：“若是一倍，无非是两翼夹击，中心直攻这类不需天时地利的战术，此等战术，弟子有十足的信心。”
“若是十倍，便要些天时地利，但此事对于弟子，也不是太过艰难，因为这些条件都容易满足，弟子只需看好时机，应该大概率会战胜对方。”
说到此处，文平将目光移向文邦。
文邦也不含糊，开口说道：“若是千倍，弟子也有自己战术，但此战术急需天时地利，稍不满足，便前功尽弃，对于千倍之战，弟子只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虽条件极其苛刻，但并不是没有战胜的希望，因此是不足一成，但绝不是零成。”
听到两人的回答，顾野哈哈大笑起来：“万倍，十倍，百万倍，千万倍？”
两人异口同声道：“皆不足一成。”
顾野以极其欣慰的眼神看着两人，说道：“既然如此，千万倍的敌人你们都不怕，尚且有希望去战胜，为什么让我飞天神教成为修仙界第一门派就没有办法呢？”
文平，文邦脑海中皆是一道光闪过，他们突然明白，掌门师父是在开导他们，所以才能问出千万倍这种荒谬，在现实种绝对不可能发生的问题来。
顾野继续问道：“还是刚才的问题，让我飞天神教成为修仙界第一门派，你们可以办法？”
文平扫视了众人一眼，淡然道：“没有办法。”
在场的众人皆惊，又将最后的希望移到文邦身上。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文邦弯弯身子，大喝道：“没有办法。”
顾野哈哈大笑起来，连忙称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有你们二人，我飞天神教要壮大，你们二位乃必不可少之人。”
看台上的弟子连同江采雪都有发懵，两人明明都没给出一个完美的方案，掌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夸奖二位，俨然将二人当作了中流砥柱。
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没有回答出问题，还要受夸奖。
江采雪有些性急，捏了旁边的顾野大腿一下。
顾野忍着痛继续保持笑容，连忙对着下面一众弟子说道：“为师刚才一番教导，就是要让你们明白，清谈误派，清谈误族，绝不可取。”
江采雪又捏了一下。
刚闭上嘴唇的顾野又马上打开了。
“你们先前一番命数之辨，建立在毫无意义的虚无之上，就算得出命数由天，命数由人的结论又如何？命数由天？我飞天神教要成为天下第一门派，命数由人？我飞天神教还是要成为天下第一门派，这两者，又有什么区别。”
江采雪刚伸出手，顾野送到嘴边的杯子连忙退了下去，扯着嗓子说道：“让你们给出飞天神教发展壮大的法子，你们也没法给，这是为何？首先，你们虽是我飞天神教的弟子，但对我飞天神教了解的并不透彻，其次，你们对于当前修仙界的局势并不了解。”
“这两点你们都不知，又怎么给出解决的办法来？等到军队倍数问题时，我给定你们数量，质量等各种条件后，你们心有所知，心有所感，所以才能如此肯定的给出答案来。”
“最后一句没有办法，也证明你们悟到了这一层，为师希望你们以后在修行之时，书要多看，古书也应多看，但关于现在局势的消息，书籍，更要多读多看多想。”
文平文邦微微一怔，不明白掌门为什么要把这些全都说出来，这种事情如果悟到最为巧妙，若是用大白话说出来，总感觉少了几分意思。
但随即想到在场的都是飞天神教的人，全解释出来也符合掌门师父的身份。
文平文邦朝着看台上的顾野行礼道：“谢掌门师父指点，不过这场文斗胜负如何计算？”
顾野哈哈大笑道：“文斗平局，武斗改天再比。”
两人异口同声道：“弟子全听掌门安排。”
顾野催促道：“下一场，下一场，快快快，早都想看弟子打架了。”
听到掌门师父如此说，文如意连忙喊道：“下一场，大师兄文迁对战二师兄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