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有的看客已经吵吵着,等不下去了要回家了,里面的妇人居然大喊大叫的从巷子里跑了出来,衣衫凌乱,脸上的珠钗好像拔掉了几根,又好像经过一番…弄歪了几只。后面的醉酒荣保并没有跑出来…
后面的情况,街边小巷传的更是沸沸扬扬。说后面喝醉的青年要占这贵妇人的便宜不得,被长指甲划的满脸血道子跑了出来;也有说,贵妇人嘴里一直大喊自己是**道里的夫人,离奇的是喝醉酒的小青年还是**道里的弟子…更绝的是,说两个人早就暗度陈仓,没想到夫君有了小妾,贵妇人就像图谋财产不得,两个人闹崩了,当街就打了起来…
要说一句流言传的有多快,就像炊烟吧。吹散却飞得远,飞远也没有任何声音。
自后没有几天,**的弟子们就知晓了这些话,再自行加工,添油加醋的告诉师兄弟,最后人尽皆知,闹得众长老都知道了。
流言纷纷时,最怕的是留下马脚,被人印证流言,加以揣测。
海四大刀门下的众弟子,以荣保为首经常下山,为非作歹,那是调戏民女啊,众所周知的事情,不必遮遮掩掩。后来脸上都是伤痕被其他师弟抬上山来,好多弟子都看到了,也是真事。杨大夫人性格跋扈,娘家也是家财丰厚。得,直接真相了。
鉴于此,有胆子大的都提出自己的预言和故事的后续结局了,莫不是二人要联合大刀海四和杨青烟的势力,称霸**道?
由于吴家院子里人少,又少与旁人接触。等秋辰告诉吴六娘这些的时候,大概已经是知道这些传言的最后几人了。
好在,并没有人提到,当天是吴六娘请的杨青烟一家柔城吃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吴家院子里,六娘放下兵刃,正在动手舞针,缝孩子的尿布衣物。
秋辰一边捣着针线,开口说,“师父,我们要不要去杨师叔院子里劝一劝?听说杨师叔要休妻了…”后自觉失态,没有再说下去。
六娘看了看站在身侧,眼神中流露出善良的秋辰,道,“秋辰,你还记不记得,脚下这是什么地界?”
“销…**道。”秋辰张张嘴,见师父眼神犀利。
六娘收起冰冷眼神,低下头,重新拿起手里的针线活,道,“师父要你谨记一点。别以为现在的你做着针线活,看着很是良家女子的作态,就可以忘记自己是个杀手了。**道的规矩,旁人的事情不要多管。五师兄或有自己的打算,后院的事,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别人插上一脚呢。还有,你没发觉这件事,柔城里发酵的这么快就算了,现在还敢指名道姓的说**道里的谁谁谁怎样,不令人奇怪嘛?”
“这…莫不是有人…这不对啊…”秋辰猛然睁大眼睛,如醍醐灌顶般,想明白些什么。又忽而眸子淡了下去,什么也没有想明白。
“一切不过是被人故意看准了时机,有意为之。殊不知,我们自己也在这个局里面呢。”六娘止住了后面的话,只是做自己手里的针线活儿。
她的话冷冷的,丝毫不带什么感情。秋辰涉世未深,但也学得些察言观色。原来看似固若金汤的**道,流言三两句,便能打乱整个局面。
好棋,都是浑然天成的,在看似巧合下,没有人能看出来谁才是真正的背后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