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江霁月都在耐心的絮絮叨叨,跟在他身后的夏怜生看上去就像是做错事抬不起头的小孩子一般柔柔弱弱:“我一个人也没关系…”
“有关系。”
牵着的掌心被他指尖轻轻的挠了一下,少年回过眸一本正经的更正:“任何事情对我而言都有关系。”
夏怜生接不上话,只能低着头努力遮着自己泛红的脸。
好在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沉默的牵着她便上了车。
从江城到江南,长途汽车要坐八个多小时,然后转火车。一上车坐稳,夏怜生便开始泛倦。
她一晚上没睡,淋了雨有些发烧,情绪又一直低落,很容易感到累。
像是来的路上那样,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江霁月坐在她外面。
她困得睁不开眼的将脸埋进身上他的外套里,温暖而清冽的薄荷香气此刻就像是上好的催眠利器一般催着她昏昏欲睡。
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给她穿上的他的外套,她身侧坐着的,是喜欢了十多年的少年。
没有什么时刻会比现在更让人感到放松与安心了。
如果这也是一场梦,她宁可此生不再醒。
夏怜生闭上眼睡熟了,江霁月倒是蹙起眉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想看看有没有发烧,这么一摸倒是在她额角摸到了那块藏起来的疤。
他指节停顿,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想撩起她的刘海仔细看看伤得严不严重,但又害怕惊醒她。
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过得多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