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一个‘医疗素养挺高’的人,不知道这东西吗?”
无聊归无聊,烦躁归烦躁,因此芯启干脆也开始接话了,只不过同样带着笑——更“危险”更“可怕”的那种笑。
“神经方面的医生,有可能连绷带都包不好。”这女人明显比看起来能言善道,至少芯启一接话交谈就有了继续下去的迹象。
“哦,是吗?”芯启的语气有些不对味:“我还以为把‘基础’当成‘挺高’的人,对医学一窍不通呢。”
他撒谎了,这姑娘很明显至少懂一些急救——还是那句话,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把那么简易的送气管准确地插入肺中。
“奉承一下,不行么?”
“有时间奉承,不如想想该怎么逃……当然,在那之前我就会把你的脑袋扭下来,有的人脑袋脱离之后身体还会抽动一段时间,我见过最长的足有三分钟左右……想挑战一下记录吗?我很乐意哟。”
然而那女人还是笑,很典雅没发出声音、结合当前情况显得毫无危机感的那种微笑;她旋即就是在昏迷女人另一侧的横座上坐了下来,神态间丝毫看不出紧张的迹象:
“放心,我参不了‘赛’……诚然,你不常杀人,但并非不杀人,这种行为在某些人眼里的确很混乱、很‘无主见’——但那单纯就是他们蠢而已,蠢到无法理解他人的想法,蠢到认为人只能抱着一种态度不会变而已……不过老实说吧,在智力高到一定程度后只要‘想’,人类完全可以做到‘让他人无法预测’这种事,就像你之前一样,只不过……”
语调没变化,但说到这里时,那女人却悄悄低下了脑袋——理论上坐在驾驶位上低头观察仪表盘的芯启看不到她的动作,但他却知道她一定做出了什么动作——频率相当轻,但一定有所动作。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似乎也算是某种类型的“直觉”。
“……为什么要将自己匡死在所谓的‘原则’里先不论,像你这种能给普通人家庭做教育咨询的人,不至于干出平白无故杀人质这种无利可图的事吧?”
“呵——”然而芯启却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是“无所顾忌”的语态……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这样:
“第一,那得看‘人质’有没有做出会让我产生‘杀了更好’这个判断的事;其二,虽然不知道欧洲为什么会把这种无关紧要的信息传给你们,但记好了,那可不是什么‘教育咨询’,单纯是‘安抚小屁孩’而已……能快速解决的问题老实说都不能叫‘问题’不是?第三……”他却是稍微把头抬了起来,但眼珠却是往下的,依旧盯着驾驶座前方的各种仪表盘:“你的‘代号’是什么?”
“‘灵猫’,问这个干嘛?”
“单纯好奇你个女兵有这么失态的一面是这么撑过军队定期心理检查的。”话虽如此,但芯启心里想的却是:
“‘灵猫’吗……‘重名’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