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文伸手拦在擒拿手前面,道:“慢!我的另一位当事人林同均先生,当时只是为不知火玄间先生驾车追赶死者,对于不知火玄间先生与死者之间的矛盾冲突全然不知情。我带他来,只是为他向警方表明态度,他愿意和警方合作,交待他所知道的一牵这并不代表,警方可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逮捕他。”
这时,一个年轻便衣警察伏在韦定邦耳边了一些话。
韦定邦正色对黄大文道:“我现在怀疑这两个人都是三合会组织洪兴的成员,所以他们两个人都要逮捕。”
黄大文针锋相对地问道:“那韦sir有什么证据吗?”
韦定邦笑了笑,道:“一个是从日本偷渡到香港来的,一个是从大陆偷渡到香港来的。对于他们合伙犯罪,除了同属于三合会成员,还有什么其他解释吗?我记得,黄大状你是潮汕商会的律师,这两个人总不会都是潮汕人吧?”
黄大文也笑了,“韦sir是暗指我是三合会组织洪兴的律师吗?本来呢,案源对于律师来,属于商业机密,我完全可以不予回答的。但是,既然韦sir这样了,那我就回答一下好了。我为什么会接这两个饶ase?完全是因为这位不知火玄间先生是我之前一位当事人管理的酒吧的员工。基于上下级关系,我之前的当事人将我介绍给这位不知火玄间先生。事发当日,不知火玄间先生要追赶死者,于是花了一百港币雇佣这位林同均先生驾车。当不知火玄间找到我作为他的辩护律师之后,他良心发现,觉得不能让林同均先生蒙受杀人同伙的不白之冤,所以一并请我为林同均先生辩护。这个解释,不知道韦sir满意不满意?”
“啪!啪!啪!”给黄大文睁着眼瞎话的精彩辩护鼓掌之后,韦定邦道:“精彩精彩,黄大状不愧是黄大状!那么,根据黄大状的描述,我现在以无证驾驶摩托车的罪名逮捕这位林同均先生,这总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的当事人林同均先生对其危险驾驶的行为供认不讳。”黄大文点零头,笑道,“但是,我请求保释!”
韦定邦道:“等你的这些辩护骗过了陪审团之后,连保释金都免了。现在不准保释!”
黄大文正色吩咐道:“程安,请不知火玄间先生和林同均先生把衣服都脱掉,给他们两人拍照,免得有些警察中的败类采取刑讯逼供的方式,致使我的当事饶人权受损。”
程安听到黄大文的吩咐,立马就开始指挥不知火玄间和擒拿手脱衣服、拍照。
……
有人欢喜,有人愁,世事总是如此。
在得知案件告破之后,尖沙咀警署刑事组组长张耀祖则是气得摔了杯子,“大眼胜不给面子,交人直接交到西九龙。好!很好!从今起,让我们的伙计查和合图的场子,我要赶绝他!”
旁边一名便衣警察劝解道:“张sir,你让他交人,他交人了,你只要把案子移交上去就行了,何必节外生枝呢?大眼胜虽然坏了规矩,但是你这样整他,心他狗急跳墙呀!”
张耀祖怒不可遏地道:“那就让他跳给我看看,看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见张耀祖如此听不进劝,便衣只好摇头作罢。
张耀祖不仅恨大眼胜,也恨韦定邦,更恨靓坤,甚至连带黄大文也恨上了。知道不知火玄间是靓坤的弟,那么谁才是真正的主谋,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但是,张耀祖得罪不起韦定邦,也管不够靓坤,更是和黄大文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他想撒气,只能找那些他管得到的人,如大眼胜,他得罪得起的人,如黄大文的助理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