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枪的散弹打在仙蒂的后背上,直接打出了篮球大的血洞。
仙蒂中枪的惨状,看得高田进一目眦尽裂。
高田进一扔下阿强,从舞台上腾空而起,飞起一脚,踢在开枪小弟的脖子上,踢断了对方的脖子。
阿强正要从背后偷袭高田进一,谁知道被躺在地上的黄若思用剪刀脚勾倒了,两个人滚在地上打成一团。
高田进一看到仇人已经躺下,连忙爬上舞台,抱着仙蒂,呼唤道:“仙蒂!”
远处,雪梨看到仙蒂中枪,也撕心裂肺地哭出来了,挣脱玛丽当娜、积琪和鸡泡的拦阻,也跑到舞台边,大声呼唤着仙蒂。
仙蒂勉强睁开眼睛,已经惨白得毫无血色的嘴唇里蹦出两个词:“妈咪!舅舅!”
靓坤看到舞台这边的变故,冲过来捡起猎枪,拉动枪栓上膛,瞄准离自己最近的、落单的联英社小弟,就是一枪。
再拉动枪栓上膛,瞄准下一个,开枪。
等靓坤把剩下的三颗子弹打完,联英社的小弟们已经是兵败如山倒。
他们倒是想跑,但是酒吧的门就只有这么大,一个都没有跑掉。
打999报案,救护车很快就到了,送仙蒂去医院抢救,雪梨、黄若思也跟着去了。
高田进一也想跟去,但是被靓坤拉住了,“你的身份有问题,警察一查你就完了,别去了,你先走吧!”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持枪提刀的靓坤、毒蛇炳、冷辉等人正喝令所有的“俘虏”跪成一排。
看到靓坤端着猎枪、毒蛇炳等人提着刀,警察的第一反应是让靓坤、毒蛇炳等人放下武器。
……
西九龙反黑组的拘留室里,韦定邦坐在靓坤对面的椅子上,问道:“怎么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动枪了,还打伤了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
靓坤说道:“那个女孩子是酒吧老板的女儿,一直在酒吧帮忙。那些人是来找酒吧老板的追求者、侦探黄若思寻仇的。对了,那个黄若思以前也是我们的伙计。”
韦定邦说道:“不用你告诉我,他是老便衣了,我当卧底的时候,还被他抓捕过。那些人为什么找黄若思寻仇?”
靓坤说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黄若思。”
韦定邦说道:“我总感觉,你在这件事里面也起了作用。”
靓坤冷冷地说道:“我本来和这件事没关系的,但是马上就要起作用了。联英社官涌揸fit人派小弟扫我陀地,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韦定邦急忙说道:“你可别闹事。你还真当你是堂口大佬?”
靓坤说道:“要么你扫汪东源的场,要么我扫。陀地被扫,我如果不做事,以后我就不用再混下去了。就没有能力再为你搜集情报了,sir。”
靓坤最后一个“sir”咬得很重,让韦定邦也不得不正视靓坤的态度。
韦定邦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别动手了,我会处理的。”
这时,拘留室的门被人敲响,韦定邦走出拘留室,李辉向韦定邦报告道:“那个黄sir说,他之前处理过一起绑架案,在救人的过程中,开枪打死过两个绑架案,这些人是来报复的。”
韦定邦接过李辉手里的录纸,看了一遍,连番问道:“绑架案?黄若思为什么不报案?自作主张救人还不算,打死两个人也不报告?我们可以告他谋杀的。”
李辉说道:“黄sir说,他当时是自卫,所以才开枪杀人的。事后,他怕警方追究他的责任,这才把事情隐瞒了下来。”
韦定邦骂道:“黄若思的供词,得到了那些联英社小弟的印证没有?”
李辉说道:“那些小弟什么都不知道,只有那个带队的阿强,供认了这一点。双方的供词可以印证。”
韦定邦说道:“让靓坤和黄若思给小弟交担保,然后统统滚蛋。那些联英社的小弟就告他们损坏他人财物、参与三合会组织,不准保释,移交给律政司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