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叶离初声音低了下来，敛下眼睑，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但是，简明扼要的回答，略淡的语气，还有微垂的眸子，在黎落看来，正常的叶离初对她不是一般的高冷。

她一下子噎得胸口发闷。

谎言被拆穿之前叶离初动不动就对她撒娇，会亲亲抱抱，会仰着笑脸送她礼物，还会抱着她说不要离开他。害得她想一直哄着他，保护他，陪着他。可是现在呢，人家叶离初根本就不需要了！

昨晚说的那一声声喜欢以及在娇椿旁可笑的想法，仿佛都在嘲讽她的异想天开。

黎落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身体，就算感情上稍逊一筹，气势上也不能输，她扬了扬头：“叶离初！”

叶离初抬起眼睛，眨了眨。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是之前单纯干净的温良模样，他知道黎落对这样的他毫无抵抗力。

果不其然，黎落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没事！”

叶离初勾起唇角，极轻极浅，转瞬即逝。

黎落懊恼自己竟然这么逊，再看见叶离初就想扳回一局，她一挺胸脯，脑海里酝酿着要说的话。

叶离初顺势扫了一眼，眼神微变，视线落回黎落的脖颈上，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昨晚我是认真的。”

黎落额角一跳，刚组织好的语言被打了个散。

叶离初俯身撑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想咬你，想把你摁在床上，把你弄哭，听你在我身……”

“别说了！”

黎落越听越受不住，连忙出声阻止，一张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子。

叶离初压着低沉的嗓音，继续蛊惑她：“试试吗，嗯？”

温热的呼吸挟着淡淡的木质香味萦绕在黎落的鼻翼。深沉又好听的声音撩拨着她的耳朵，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被牵引。

黎落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些什么都不妥。

又来了，那种身体本能压倒理智的感觉，不受控制地想要不顾一切和这个人共赴沉沦。

她的身体极度渴望叶离初像昨天那样强硬一点，放肆一点。残存的清醒又提醒着她不能沉溺在叶离初营造的美好幻象中。

黎落闭上眼睛，心一横，狠狠咬了一口下唇，唇上的痛感瞬间袭来，驱散了体内的躁动。

她趁机逃离了叶离初的逼近，跑了出去。

叶离初错愣地看着敞开的房门，瞥了一眼桌子上燃着的熏香，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黎落刚跑出清叶轩，就撞上了一个人。

“嘶——”

“哎呦！”

两道呼声几乎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