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三弟这是心虚了?”夏汩辰道。
夏铭舜也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可不想见到手足相残,闹得家无宁日。但也拿不准夏元灿会不会真的偷窃宝珠来破坏夏汩辰的婚事。
夏元灿被排挤和欺负,他其实也知道,但这孩子,性子实在太倔强了,从小就不分尊卑,争强好胜,连他这个爹都敢顶撞,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任打的多狠,也不求饶一声,后来自己忙于公务,便懒得管他了。
本来以为现在有出息了,但没想到,还没为家里帮衬点什么,先开始“窝里斗”。
“承认什么,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夏元灿不屑的拂袖道,用眼角瞥了一眼金瑶。
金瑶坐在高椅上,右脚缠着绷带,腿半悬吊着,对他也是横眉冷对,毫无怯色。
“那就请周玮林出来,当面对质。”
夏元灿想了想,却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被迫同意,亲自去找周玮林过来。
等了半个钟头,大家都有些不耐烦了,夏元灿才带着周玮林缓缓而至,周玮林参见了夏铭舜和各位公子。
夏铭舜瞥了一眼夏汩辰,夏汩辰走到金瑶身边:“金瑶,你看,那挟持你的刀疤男是不是他?”
金瑶抬眼,正撞见周玮林的目光,就侧面来说,是那刀疤男,不会错的。金瑶因为紧张,默默拽紧了衣裙。
“你说句话我听听。”金瑶道。
周玮林不安的看向夏元灿,夏元灿不耐烦道:“你到底有没有看清,若是认得,一眼就该分辨出来,还要听什么话?”
“那天黑看不清嘛,但声音我记得。”
“看不清就是看不清,你若冤枉我的人,小心你的小命。”夏元灿威胁道。
夏汩羽走到周玮林身边,周玮林背微微躬着,好像伸不直,现在已入秋,天气凉爽,可他脸上却有豆大的汗珠,在偏黑的肤色中漂出一层苍白,这么虚的身子,一定是在强撑。
那日贼人中了几刀,若是周玮林,身上一定带伤,夏汩羽故意用手肘去撞击周玮林的胸部,周玮林痛叫一声,弯下腰来。
“你干什么?”夏元灿生气的推开夏汩羽。
“哪里受的伤?”
“上战场打仗,受伤有什么奇怪,我身上也是大小刀疤纵横,你以为像你们窝在家里,可高枕无忧?”
“哼,这伤是新的,那日贼人与我府中守军一番混战,也身中了数刀,我看就是他了。”夏汩羽斩钉截铁道。
……大家都沉默了。突然从周玮林的怀里掉出一支簪子,夏元灿帮忙拾起来:“快收好,这可是你的定情信物,别弄丢了。”
“不是,不是他。”金瑶出声否认,“那贼人声音比他粗犷,还有胡子,他没有胡子。”
“胡子可以刮掉,也可以黏上去伪装。”夏汩辰听金瑶说不是,着急道,“金瑶,你在仔细看清楚,那贼人还有什么特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