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问问,我去干什么?”
陆子琪红着脸:“姑娘爱去去,我不好意思问。”
金瑶引导着问道:“青楼里,什么最多?”
“青楼是做男人的生意,当然是嫖客最多了。”
金瑶对这个陆子琪真是无语了,难怪考不上功名呢,脑子根本不会转弯的。
“青楼里姑娘最多,她们有钱有闲心,也是潜在客户。千金小姐,名门贵妇难接触,青楼姑娘却好谈,她们用了好,自告诉伺候的客人,客人回去保不齐告诉他家娘子,这不就传开了,生意不就来了吗?”
陆子琪方恍然大悟:“姑娘,原来如此。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那种地方,”
“哎呀,‘英雄不问出处,富贵莫问缘由’,真是罗里吧嗦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心里无鬼,去哪都坦然,快走啦。”金瑶紧催慢催的,陆子琪只能跟着她来到青楼。
因为那一场不吉利的大火,烧毁三楼,醉君坊白天停业装修,晚上揽客,对比以往,生意是一落千丈。
本来赚了三万两银子的丈红娘,现在是愁眉苦脸,乐坏了两条街后的万花楼。
本来醉君坊的名声都是被当家花魁打响的,先有紫萱,后有夏桑,这两个现在都成了明日黄花。
好不容易来了个耳目一新的金瑶,不想晋王爷看上了要人,自己怎敢留着?真是泰极丕来,走了八辈子霉运
“张公子,你来了?”丈红娘收起脸色,笑吟吟走向一位穿着华服,身材矮小,眼神猥琐的男子。
“恩,今儿,人真少。”张公子环顾一周,也有想撤退的念头。
“哎,张公子,客人少,姑娘又不少的,保证把您伺候好,不就得了。”丈红娘拉着张公子臂膀坐下,忙忙叫人上酒菜。
“公子想叫哪位姑娘?”
张公子手上拿着一把纸扇,一下一下拍打手心,迟迟不说话。丈红娘知道这位张公子对夏桑垂涎已久,只是迫于夏汩羽的势力,不敢争锋。
丈红娘狠狠心道:“张公子,夏桑今儿闲着呢?羽公子好多天日子没来了。”
张公子眉头一挑,脸上浮现笑意:“哦,她能接客吗?”
丈红娘笑道:“瞧公子说的是什么稀罕话,她是我家姑娘,不接客,难道吃白米饭啊。”
“那好。”张公子从袖兜里掏出一锭银子给丈红娘。
丈红娘揣着银子急急忙忙上了二楼,来到夏桑厢房,夏桑正在百无聊奈的发呆,听到有人敲门,高兴问道:“妈妈,公子来了?”
“来了。”丈红娘推门而入。
夏桑已在梳妆台前对镜打扮。
“来的不是夏公子,是张公子。”
夏桑一听,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将正插入云鬓的金步摇取下来,扔在妆台:“什么张公子?”
“张公子,就是盐商张家公子啊。他家可是富得流油,点名要你作陪,女儿有福气了。”
夏桑“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妈妈真是糊涂了,若被羽公子知道,他不拆了你的搂坊。”
“哼,”丈红娘冷笑道,“你自己板手指数数,羽公子多少日子没来了,你每日可是要交一百两包场费,我才不让你接客,现在没了,你自然要给我接客赚钱,难道让我白养你?”
夏桑道:“妈妈,我是羽公子的人。”
丈红娘拿檀香木扇在夏桑眼前挥了一下,扇出一阵被烛火照亮的香风:“你有名分吗?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别做美梦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接客,多赚点银子,等以后人老珠黄,也有个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