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玮林和金瑶在玲花的指路来到她家,并不远,就在半山脚下一个破茅屋,石子垒的山路已让金瑶苦不堪言,再看到茅屋前的驴粪,更是踟蹰不前,周玮林想这环境不让眼高手低的金小姐切身体会,实在太可惜了。
“走啊,”周玮林催道。
“去哪里?”
周玮林看着她,这不是问废话吗?
“把人叫出来啊,那破茅屋,一打架就散了,在外面空旷。
玲花扭捏着从周玮林怀里下去,害怕道:“为什么要打架,不要打架。”
周玮林蹲下身,轻轻的拍了拍玲花的头:“不打架,你姐姐从来只会凶人,不敢真动手的。”
金瑶听这话可不是夸自己的,周玮林察觉到什么,回过头看着金瑶后方,金瑶也回头看,就方才上来的一条山路,没什么特别的,过了一会,才听到脚步声。
周玮林什么耳朵,这么灵敏?
一个模样端正的男子走来,男子穿着一身蓝布衣,书生打扮,皮肤白皙,一看就不是常做苦力的人。
金瑶看此人形象气质,在心中兀自草测:“这应该不是金瑶的爹。”
“爹,”玲花怯生生叫了一声,却躲在二人身后,金瑶才知,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男子上前来扒拉玲花,很容易就把周玮林给的一两银子摸出来:“你不是说没银子吗,这是什么?这么小,就跟着你娘来骗我了?”说完在玲花屁股上拍了两下。
玲花早急哭了,用两手将男子抢银子的手按住,再缩着虾米,借助腰部力量不让手脱出去:“这是给娘看病的钱,”
“你娘有什么病?就挨了几下拳头,躺几天就好了,”男子力气大,挣脱出手,把银子往怀里掖好,糊弄玲花道,“玲花,等爹用这银子翻了本,给你娘买人参,买鹿茸吃,那才有用呢。”
玲花不甘心的小脚垫高,拼命缠着男子胳膊,想要把银子夺回来:“爹,你把银子还我吧,大夫说娘伤的很重,”
“你小孩子家,懂什么?”男子想甩开玲花,玲花像猴一样挂着他胳膊,就是不放手,男子急了,狠狠打了她头两下,玲花吃不住痛,松手跌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哇哇”大哭。
“玲花,”吴陈氏闻声从房里爬出来,人伏在门槛,露着半边身子,粗皮脸上几块乌青斑清晰的驳开,整个脸浮肿的像个包子,眼皮都难睁开了,可见打得有多重。
“快到娘这来,”吴陈氏带着哭腔道。
居然把人打成这样,真是禽兽不如,金瑶看着周玮林,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出手啊。
但周玮林并无行动,依然在冷眼旁观。
金瑶按捺不住道:“你看什么啊?是不是看打老婆的本事?”金瑶没好气道。
“你别急,我自有分寸。”周玮林道,但没用,金瑶已经急了,拦住得了钱准备离开的男子。
“你为什么打你老婆,”
“老婆?”
“就是你夫人。”
“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打就打了,怎么?”男子摆出一副无赖嘴脸,硬生生的挨了金瑶一个耳光。
“你···你为什么打人,”
“男人是一会不打,偷鸡摸狗,你能打人,我为什么不能?”金瑶翻着白眼道。
男子不怕金瑶,但金瑶旁边站着的戴面具男好像不好惹,并且看他们穿着打扮,不是寻常人家,心中虽气愤,但不敢做出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