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若是自己书写的遗言,应当信的,”周玮林不确定的试探着道,整个人神经紧绷起来。
“可他父亲煜王爷不信自己的儿子会通敌卖国,其中一定有隐情,于是花重金到莫言阁调查,莫言阁也是尽心尽力,大费周章,花了半年有余的时间,才查出真相。”易见锋说到这里,闷头喝酒,低头吃菜,这是要故意卖关子?
周玮林没再追问,也陪着喝了两盏,金瑶早听这有头无尾的事,什么跟什么嘛,死都死了,两个大男人还在背后说道。
“也是因宫中一个逃跑出来的宫女来莫言阁求救,卖出的消息,原来宫中一位贵妃利用出宫之便,与人偷情,产下一名女婴,被御医走漏风声给皇后,皇后前来问罪,贵妃为保住孩子和情郎,羞愤撞墙而死,皇后大怒,但此事关系皇上颜面,不可声张,只能暗中着手调查。”
“难道,那个情郎,就是怀卫将军?”周玮林没有表现出太吃惊,因这种因伤风败俗的男女私请惹出的命案,他听得多了,特别是在门第森严的地方,深宅大院,就越容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无论是真心相爱,还是苟且偷欢,都没有好下场,但依然前赴后继,屡禁不止。条文规定,严刑律令,但也禁不住人心。
易见锋不置可否:“当时只有悦贵妃的父亲病逝,她出宫回娘家服孝一月,第二年就生下一个女婴,孩子还没足月,宫中便传出悦贵妃病故而亡,匆匆下葬。而怀卫将军在她之后一月同日而死,天下可有这么巧的事。”
金瑶道:“怎么没有,比这更巧的都有呢。”
周玮林忍不住道:“男人说话,你别插话。”
“哼,两个大男人,说这些不三不四的事,还教训我了?”金瑶不服气的嘀咕道。
周玮林想趁机说一句调侃的话,但知道金瑶听了必然生气,现在无心跟她厮闹,还是少说为好。
“若是告诉你,怀化将军与悦贵妃是青梅竹马长大的玩伴,二人从小就被看成一对金童玉女,只是悦贵妃送选入宫为秀女,因姿色出众,被皇上看上,他二人就算再有感情,也不敢违抗圣意,至于后来,二人死灰复燃还是破镜重圆,就不知了。”
金瑶有些同情悦贵妃,如果自己被逼嫁给皇上,红杏出墙也是迟早的事,虽然那是皇帝,但金瑶不稀罕伺候男人,还伺候那么多人女人的男人。
“那个孩子呢?”周玮林紧紧抓住重点,目光却盯着金瑶。
易见锋也看着金瑶:“孩子?也是她命不该绝,皇后安排一个跟了她多年,信得过的总管太监叫万安的,将孩子带到宫外悄悄处理了。
万安想给这可怜的孩子留个全尸,不可太无人道,所以找了一处荒郊野岭想把她活埋,那深更半夜,万安刨土挖坑,刚把睡着的小孩放进去,小孩就醒了,握着拳头冲着他奶笑,万安就舍不得了,又想自己是一个没种的男人,这辈子不可能有后,不如把这无父母的孩子收养起来,就把孩子寄托在唯一的亲人他表舅家,说孩子是路上捡来的,自己视若己出,让表舅先帮忙养着。万安回宫覆命,说把孩子埋了,这桩丑事也就暂告一段落。再过了一两年,万安推说年老力衰,不能伺候主子,请求出宫安度晚年,皇后感念他尽心尽力伺候多年,恩准了,还给了他一笔银子养老,保他衣食无忧,万安出宫后就接了女孩,至此隐姓埋名,过清贫安乐的日子。”
听到这,周玮林叹了口气:“不管父母如何不对,刚出生的孩子是无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