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禾见了后,心中一惊,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当然记得,这、这是公子送我的竹笛。”
冰若寒脸色一冷:
“说吧,小九到底在何处?”
玉禾怔了怔,想不到,冰若寒一上来,不问她当日为何出现在紫霞仙府,不问她拿着这根竹笛做了些什么,不问她受何人指使,不问她敛尸兽为何突然攻山。
却直接问小九在何处?
玉禾一阵轻笑:
他关心的,自始不过九木云香一人。
看到自已,就连这诸多疑问都懒得问上一句,自己在他这里难道如此多余。
玉禾几分心伤,她不是不知,他为自己制作竹笛之用意,不过是想让公主早日将自己赶出他的眼皮底下。
可,即使如此,她也曾自欺欺人的认为,若寒公子或许有那么一丁点,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周边的竹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月亮被乌云隐去了半张脸,忽明忽暗,就像玉禾永远都不明白若寒公子对自己的感觉,忽近忽远。
玉禾苦笑一声,答非所问:“公子可曾对玉禾真正好过?”
冰若寒此时,因心疾的发作,早已汗透了衣衫,他强忍不适,今日定要问出小九去向,而听到玉禾问他,有没有对自己付出过真心时。
冰若寒一向万年不变的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说:“我只问你,小九到底在哪里?”
玉禾一听,如今他连跟自己正儿经说上一句,都嫌脏了自己的嘴也似,自己曾认为的那一点真心,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若寒公子心里,只有那九木云香。
玉禾见他如此,心里痛苦万分,道:“你想知道她在哪里,怕知道了,也晚了,”
“你是何意?”
“呵……”玉禾一阵冷笑,“说不定,她现在正与别的男人……”
“你快说,她到底在哪里?”冰若寒眼神里像块结住的冰,又像燃烧的火,那冰与火交溶于眸光,让一向理智镇静的他,变得发狂发怒。
他掐住她的脖子,欲将其拧断。
玉禾从未见过这样的冰若寒,以往的那一袭白衣翩翩的公子,凶神恶煞的模样,竟像一匹恶狠的狼,眼神恐怖如厮。
玉禾觉得自己将将要被他掐死,憋得脸红白交替,她努力挣开那双有力而颤抖的双手,往后一退,大叫:“你本事那么大,不会自己去找吗?”
冰若寒眼中一道寒光,接着一挥,一道白光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耀眼,唰一下,朝着玉禾射去。
不时,见那玉禾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冰若寒有些身体枯竭,但想到小九,再怎样,都要撑下去。
如今,唯有一法,或许可以一试。
那便是剜出心头之血,引出小九身上那块云母石的气息,那云母石跟了自己上千年,护了心脉几千年,若以心血引之,或许它能与自己彼此感应。
此法,虽从未偿试过,不知可行否,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心疾发作之时,再取心头之血,换成一般人,必死无疑。
可冰若寒为了小九,还是愿意冒死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