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玉上头有层树脂,整个汴梁都没有,就这优品铺子有,你要再说这铺子不是你的,我苏言名字就倒过来写。
从小二那儿买了树脂,苏言就回自己铺子里去鼓捣了,弄了半天,果然弄出了差不多效果的一层膜来,而且这层膜若是放在烛光下,愣是半点看不出来这玉料上头涂了东西。
就算放在太阳底下,也只有某些角度能看出一点点端倪来,而且这还是在苏言知道有东西的情况下观察到的,要不往那上头想,就是举着这玉料看上一天,也看不出端倪来。
“苏大哥,你这涂了什么东西?”
“树脂。”
“树脂?”
没给苏言解释的机会,就瞧见他们一直下榻的客栈,那看见一个下人模样的冲进铺子里,“苏姑娘在哪儿?”
“怎么了?”
“温公子被人打伤了!”
苏言也顾不上手里的玉料了,招呼莫羽和黄觉看铺子,就赶紧跟着人走了。
走到半道上,苏言才想起来问这人是哪家的仆人。
“纳兰家。”
这三字一出,苏言掉头就要走,才发现这仆人竟然把她引到了一个胡同里头,转身就是穿着同样衣服的仆人堵在路口。
都怪她一下慌了神,竟然连纳兰家仆人的衣服都认不出了。
“你们公子请人,还要这么大阵仗。”
“苏姑娘,走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苏言连反抗都没有,她知道纳兰璟这么着急把她找去,不就是因为她查到了这死玉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又进纳兰府,苏言的心情可是一次比一次复杂,这纳兰府确实大,之前只觉得富丽堂皇,雍容华贵,怕是全国上下都找不出第二间这么气派的宅院来。
现在再看,只觉得空旷而冷清,一点人味都没有。
就像这会儿坐在大堂上座的纳兰璟一样,板着个脸,就好像给人半地里使绊子的人是她一样。
“苏言,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行啊,一万两起步,我这人很好说话的。”
“你若是答应,我给你十万两白银。”
这可是纳兰家三年的利润,苏言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小片刻是动摇过的。
“你说。”
“扳倒温家。”
温染还没开口,苏言就猜到了,但她要的远比十万两白银要多,“你只要把当年的事情,从头到尾给我梳理清楚了,那这事我就答应。”
“你不怕温染说你背叛他?”
“温家垮了,不还有我的十万两么,大不了再做出个苏家来。”
“好。”
苏言找了最挨着纳兰璟的位置坐下,打算洗耳恭听当年那个悲惨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