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们来的人,对他们表示出了充分的不尊重和看不起,苏言看着窗外的天色,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估摸着过了该有四五天,这四五天里头,会给他们两人轮流松绑,让他们去解手和吃东西,瞧着还挺人性,就是去哪儿都跟着两个壮汉。
苏言向来不是个鲁莽的主,知道就算逃掉这两个壮汉,也别想从这“黑店”里头逃出去,这地方不知道藏了多少打手。
要是人没跑出去,多挨一顿打,那不是找抽么。
所以苏言倒显得异常淡定,反倒是莫羽待不住了,从进来到现在,除了睡觉之外就没停过。
“苏大哥,这绑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不为钱,不为色,总不能是绑着来玩儿吧?
莫羽长这么大以来,就没这么窝囊过,“要不咱俩想法子逃出去?”
在莫羽心里,苏言就是个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想出法子来的人,可这几天却异常地冷静,废话一句也不多说,多半是闭着眼睛听他说,偶尔回一两声,这可太不像苏言的风格了。
“等着。”
虽然苏言面上淡定,可心里也着急,绑她的人始终没露过面,但也没给他们难堪,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不想让他们露面,在想法子拖延时间。
能用苏言来拖延时间,那对付的肯定就是温家了。
但是纳兰璟为什么突然攻得这般急?
她刚从纳兰家出来,连个热乎觉都没睡好,就赶上这么档子事,直觉告诉苏言,这其中出了什么变故,导致纳兰璟的计划不得不提前了。
不然没有道理放了她,又绑她一回。
“莫羽,”
“咋了?”
睁眼一瞧,莫羽那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这时候都开始皱着眉了,脸上一片阴郁之色,想来也快要沉不住气了。
“仓库里有多少块玉料?”
“少说有一百来块。”
听完这数,苏言差点骂了句娘,她这几天大概摸清楚了劫走这批货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这批玉料全都变成死玉,再流到那些商户手头上,温家卖死玉的消息可就坐得又实又稳了。
但她依旧没想明白,只要把玉料都从仓库里头运走就成,干嘛非得绑她呢?
直到入夜,一直沉寂了许久的隔壁屋,传来了一些响动。
一开始那响动挺轻,到后头动静越来越大,还伴随着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听得苏言这二十一世纪的人都羞红了脸,更别说还和一个男子相处在同一间房。
只是莫羽好像没反应过来这些声音到底是什么,就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那声终于小了。
苏言正要松口气,就听到一个男子说,“温家要垮了。”
这声比起方才的声音要可听在苏言耳朵里却异常清楚,而且震得苏言一颗心猛地往下坠,差点让她两眼一抹黑就栽到地上。
“胡说什么呢?温家地盘多大,汴梁这玉矿不过是他们家产的一小角。”
“温家靠玉石发家,如今卖死玉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所有的商户都开始往汴梁赶,打算找温家要个交代,我看啊,这温家怕是走到头了。”
那男子是看戏的,语调轻松,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