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得苏言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温染稍有要往床边倒的趋势,就赶紧憋足了劲把温染往另一边带。
最后哪里像是接吻啊,简直就变成了一场男女柔术摔跤啊。
再心平气和坐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饭后了。
“你去王府里头提亲,怎么样?”
“王爷答应,再借给温家三万两纹银。”
要不是温染是自家男人,苏言真想赶紧把郡主给闩牢了,这么一个有钱又任性的爹,这哪是娶郡主啊,这分明就是个娶了个菩萨啊。
又能做事还有钱,这可不是哪个女婿都有的好命。
“你说,这事儿要是被郡主他们查出来了,我们还有命么?”
“你说呢?”
我说?这要是自己换成第二视角,那就是渣男伙同小妾又骗银子又骗感情,最后还无情嘲笑女主的顶级重生剧本。
那要是重生过来,必然是手撕小妾,五马分尸男主,那都不带手软的。
苏言光是想想,就觉得——刺激。
害怕的那种刺激,所以这事无论如何不能走漏风声,那都是掉脑袋的。
汾山的玉矿基本上已经交给下边的人去重建修缮了,要想再开采,估计得等到半年之后了,温染查完账,没什么问题之后,他们便启程回樑州了。
只是马车上不只有苏言和温染,还多了一位——刚刚足月的婴儿。
这婴儿可不是苏言买的,她还没丧心病狂到买卖孩童,这是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草丛里头了。
要不是苏言突然口渴,说歇一下,才正好在草丛里头看见了这小家伙,不然还真不知道这小家伙有没有命活着了。
他俩看到的时候,这小婴儿已经气若游丝,浑身发紫,就剩一点点鼻息,吓得他俩赶紧策马狂奔,一路找了最近的镇子,又找了郎中赶紧给看看,还在镇子上住了两三天。
为此,还遭受了来看郎中的其余妇女的白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苛责两个新婚夫妇不靠谱,把孩子养成这样。
好在过了两三天,这小婴儿的气色慢慢转好,郎中也说没什么大碍,他们才敢继续上路。
本来温染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这婴儿赶紧找个农夫家送过去,但是苏言坚决不同意,这不是摆明了现成的“儿子”么!
这要是郡主查起来,连着婴儿生母都查不着,不是正能够印证温染“风流成性”的人设。
但是苏言将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她怀里的这个,那是活生生的小婴儿,不是个玩具,得吃喝拉撒。
“哇哇哇!”
这已经不知道是婴儿第几次在车厢里头啼哭,每次都带着要与世长辞的力气使了老鼻子劲在那儿哭,哭得脸红脖子粗。
“这是饿了?”
“我觉得是渴了。”
“还是拉臭臭了?”
为此,苏言还特意给温染科普了“臭臭”这个略带萌感而又能够很好理解的词语。
温染一听“臭臭”两个字,立马身子就紧紧挨着车厢板,恨不得融为一体。
“上回我换的,这次到你了。”
“不是有难同当么?”
“我当了。”
双手抱胸,全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甚至连头都瞥了过去,剩下苏言和小婴儿独自“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