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还手?”
“你既然要打,自然给你打够出了气。”
那人显然心里还憋着气,但是看在温染这么诚恳的份上,反倒只能憋着了,冷哼了一声,便将面上的黑巾扯了下来。
不是旁人,正是有些天没见的林霄。
把那一头蓬松的头发束起来,温染一时之间倒没认出来,只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带着锋芒。
“你拿剑谱做什么?”
林霄原本并不相信武林传闻,说温染趁着吴全当在大乱之中无暇顾及的时候,偷拿了岩门剑谱私藏于身。
他也算是了解这小子,当初入武林,也不过是因为温家世代就在武林的位置上,他作为主家长子,自然只能担起重任。
但实际上,他更倾心于生意场的事情,这天下谁都能拿岩门剑谱,可他不应该。
可事实却又偏偏如此,他趁着今夜想来探查一番,就正巧撞见温染在鬼鬼祟祟地藏匿些什么。
瞧那样子,便同剑谱差不多。
“我用完便还给你。”
“剑谱之内的东西,是我岩门秘宝,怎能容你一个外人偷看。”
林霄自然不答应,岩门剑谱已落入贱人手中十余载,如今好不容易能回到他手上,却还要在旁人手里先放着,这叫什么道理?
“我并非是热衷于武林之人,对剑谱的招式更是没兴趣。”
“那你拿着剑谱做什么?”
“有用。”
再多的,温染也不便解释了,只是一再说这剑谱现在不能给林霄。
“和苏言有关?”
林霄见温染执意不给,便抛出来这么一句。
“恩。”
“很重要?”
“恩。”
林霄透着月色,看到了温染脸上的凝重和严肃,知道这事对他来说,恐怕比练会了招式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还要重要。
“我只借你七日,七日之后,我准时来取。”
“再过几日便是武林大会,他们想要你去。”
林霄又恢复成那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样子,“看心情吧,要是你早点还我剑谱,我就考虑一下。”
而另一边的苏言呢,不吃不喝不休息,愣是跑了四个多时辰,跑得马儿都开始有些吃不消,跑得她耳朵旁全是“嗡嗡嗡”地叫声,跑得视线在她脑子里不停地晃荡,就没个清晰的图像。
直到实在受不了了,才翻身从马背上下来。
扑倒在湖边,就开始捧起水来喝,也不管这里头到底是微生物超标还是大肠杆菌超标了,只想把嗓子里冒出来的烟压下去一些。
结果喝着喝着,苏言就以为自己喝出幻觉来了,刚刚还瞧得清湖底的水面,这会儿突然黑得不像话,连月光都透不进去。
又是一阵凉风过,苏言往马那儿挪了两下,生怕等下马儿受了惊吓一跑了之,留她一个弱女子在这儿荒郊野外的。
那湖面的波纹开始动荡,先是小小的大波浪,然后是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密集的小波浪,就像湖底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冲出水面。
她就喝了个水,难道就打开了地心的通道?
里面要出来哥斯拉还是其他史诗级怪兽?
结果怪兽倒是出来一个,不过瘦瘦小小而且全身上下还透露着一股亲和的傻气,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看着苏言。
看得苏言直翻白眼。
“你出场能不能不要这么花里胡哨的。”
被训斥的那位,脾气倒是挺好,嘿嘿笑着就走到苏言旁边,学着苏言也一屁股坐在旁边,一点儿当了官的架子也没有。
当然了,他当的那个官,也不知道含金量有多少,反正她每回去的时候,就是个光杆司令在那儿。
“你找我干嘛?”
对于这位的到来,苏言满心满眼满身都写着不高兴。
和之前的心情可算是天壤之别,所以立马让那位有些疑惑,“你之前不是挺乐意见着我的么?”
“今时不同往日,有屁快放!”
“你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