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暮庭琛慌忙打开病例，看着里面的内容，“这是上次在S国？”

暮云帆点点头，“是的，不过并不是很严重，手术的成功率很高，您不必太担心。”

“安心知道吗？”

“我还不想让她知道。”

“那你有什么安排？”

“我已经吩咐文松，把我名下所有的私人财产都过户给了安心，万一不测，希望爸爸可以理解。”

“我可以理解。不过，还是应该和安心说一下，既然手术成功率很高，我想安心就有办法解决，何必舍近求远。”

“当初妈妈陷入昏迷的时候，她差一点就崩溃，我不想她再经历一次。”

“情况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爸，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好吧，妥善处理，不要伤到安心。”

“我明白。”

暮庭琛离开后，暮云帆靠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起来。不要伤到安心，他也不想，可是这一次，他大概必定要伤到她了。

文松已经把离婚协议拟好了，此刻就静静地躺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暮云帆拿过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跳跃着安心的名字，稍稍皱眉，迟疑了一下，滑动了接听键。

“安心。”

暮云帆声音有些沉，透着几分冷意。安心也不在意，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知道你回来了，不管什么时候，今天来公寓一趟，我等你。”

说完，也不等暮云帆回复，径直挂断了电话，嘴角扯起了一丝笑容。

暮云帆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有些恍惚，缓缓放下手机，眼前一阵朦胧，伸手捏了捏眉心，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后面，拿出那份离婚协议看了看，眼角留下一行泪来。

口口声声说着要她留在身边，没想到，最后却要把她推开，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可以理解他吗？还是，他终于肯放手，也许她心里一阵畅快也不一定。

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把离婚协议放进公文包，既然已经如此，就不再去挣扎了，也许这是一个对于彼此都好的决定，即使那个她喜欢的人并不喜欢她，他也有办法，让他留在她的身边。

抬头看了看窗外，午后，有些燥热，下过雨之后，氤氲着一些雾气，不自觉有些憋闷，胸口仿佛被紧紧的勒住，有些窒息。

暮云帆伸手扯了扯领带，并没有好很多，有些颓丧的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脯剧烈起伏着。

文松进来，看到暮云帆的样子，有些慌乱的跑过去，“先生，您怎么了？”

暮云帆渐渐平息下来，呼吸变得匀称，转头，双眸通红的看着文松，“没事，查的怎么样了。”

“还在等消息，已经有些眉目了。”

暮云帆皱了皱眉，看来等不到了，“知道了，晚上送我去锦绣花苑，先出去吧。”

文松点点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