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范不卓这才微微一笑,道:“既如此,王兄请!”
王中无奈伸手一引:“范兄,请!”
两人起身路,王中转头回去牵马,宁宁还乖乖的坐在马匹,等牵来了马匹,范不卓忽然又朝着马背的宁宁郑重一拱手道:“在下范不卓,见过这位小姑娘。”
小宁宁被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弄得手足无措,惊愕的看着王中。
王中没好气的看了这个怪人一眼,然后翻身马,将宁宁抱在了怀里:“她叫宁宁!”
说完也不顾范不卓,一甩鞭子,马匹噔噔噔的就朝前跑了起来。
范不卓也不在意,脚步一踏,整个人一步跨出,就腾飞出数丈之远,而且脸不红气不喘,看去十分游刃有余,紧紧的跟在王中侧面,丝毫不曾落下。
“对了,不知王兄要去南陵道哪里?”赶路途中,范不卓忽然朝着马背的王中问道。
王中楞了一下,他只知道要去南陵道还剑山庄找钊女剑,但还剑山庄在南陵道的什么地方,他还真不晓得,当下便问道:“我要去南陵道的还剑山庄,你可知道怎么走?”
范不卓原本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王中竟然要去还剑山庄,当下便略显兴奋道:“果真?那合该在下与王兄有缘,虽然南陵道山高路远,但去往还剑山庄,走黔中道过去却是最近,而走黔中道最近的一条路,便是穿过梧州府,翻过罗霄山脉,正好经过连云十八寨。”
王中登时一片头皮发麻,跟这么个怪人一路同行就算了,还要穿过连云十八寨?那胡不归等人当日不过是连云十八寨的一处小势力,便有如此高手,横穿整个连云十八寨,岂不是羊入虎口?
“范兄切莫诓我,去南陵道难道不是从梧州府东北面过锦陵河,然后沿着大珠江一路顺江而下,就可以到达南陵道境内吗?”
王中说的路程是之前在市集之问的,去往南陵道,一般都是这样走的。虽然说路途可能有些小偏差,但大致应该不会有错。而且他到梧州府再仔细打探一番,应该就能保证不出纰漏。
范不卓却道:“王兄说的那是一般商旅走南货的路线,过了大珠江,不仅可以去往南陵道,还能前往广南道,沿途都有大道坚城,确实好走。但从大珠江入南陵,再往还剑山庄,还要从南到北,穿过大半个南陵道,还不如翻过罗霄山脉,从黔中道过去,路程要节省一半还多。”
说着,他又看了一下王中怀里的宁宁道:“看王兄赶路还带着宁宁小姑娘,显然是有急事,那自然是要走近路了,我说的这条路,便是最近的。”
王中心中顿时一阵忐忑,范不卓范不着用这种事情来骗他,按范不卓这么说,岂不是真就得横穿罗霄山脉了?
沉吟了一会,王中还是谨慎道:“这条路太过凶险,还是等到了梧州府,我打听打听,再从长计议。”
范不卓也不以为意,转而问道:“还剑山庄乃是南陵道数一数二的名门剑派,昔日在下也曾有过一面之缘,王兄到还剑山庄去做什么呢?”
王中看了他一眼,才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给人带几句话。”
“何人?说不定范某认识也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为王兄做个引荐!”范不卓立刻自信道。
王中心念一转,迟少恭只说将甲子神功带给钊女剑,但王中对南陵道、还剑山庄以及钊女剑可谓是一无所知,找这范不卓打听一下消息也好。
当下便道:“你可认识钊女剑?”
范不卓脸色一变:“钊女剑虞妙真?”
“怎么?你还真的认识?”王中立刻好奇问道。
范不卓奇怪的看了王中一眼,眼神十分古怪:“虞氏妙真,国色天姿,恣意不羁,二十年前便是名满一方,在下虽不认识,但钊女剑的大名还是听过的。”
范不卓这话一出,立刻让王中差点脑袋没转过弯来,按照迟少恭所说,钊女剑是他的师妹,但迟少恭才二十来岁,这钊女剑应该比他小才对。
可范不卓却说钊女剑虞妙真二十年前便名扬一方,这怎么也对不啊。而且一个女人,还是国色天香的女人,恣意不羁这四个字,可不像是什么好词,与离经叛道、放浪形骸没什么区别了吧,难怪范不卓看他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怪怪的。
王中登时惊讶道:“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钊女剑难道不应该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吗?怎么听你一说,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妈?”
范不卓难得的露出了一副年轻人该有的颜色,古怪的看着王中:“你从哪里听说的钊女剑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王中吞了一口唾沫:“她的师兄,迟少恭,这个人,你又认识不?”
范不卓登时神情一震,竟有些武痴遇到高手式的跃跃欲试:“南陵剑道百年难得一遇的小天才,当年可是出过好生大的风头。你认识他?他现在何处?”
王中顿了一下:“呃……,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