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胡言乱语、神经兮兮、邋里邋遢
一个穿着板整、人模狗样,侃侃而谈。
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呀,怎么会扯到一块了呢?
“杨支书,你可不能跟我开这种玩笑,咱们俩明明坐在一起,边吃喝边聊,了那么多的知心话,并且还十分的默契、投机,怎么就到了这会儿,却变成你的神经病弟弟了呢?”
杨根生:“高主任,你有所不知,我那个弟弟是间歇性神经病,一旦犯了病,那就是个疯子可等他好起来,那就是个正常人,不对……不对,简直比正常人还要正常,因为他得病前干过代课老师,可以上知文,下知地理,所以起话来头头是道。”
“不会吧?还会……还会有这种事情?”高志远简直晕棍了。
杨根生:“对不住了,实在对不住了,高主任,我今打电话向你解释一下,如果我弟弟有啥过激之言,您一定不要当真,更不要往心里去,因为……因为他就是个疯子啊!”
妈了个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高志远心里乱作一团,他没心思再跟杨根生聊下去,再聊的话怕是连自己也会疯了,就:“老杨,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拿疯子的话当真的,更不会跟疯子一般见识。”
听上去杨根生如释重负,:“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高主任是个好人,大仁大义,不会拿疯话当真的。这样吧,我郑重的邀请您来我们村,让你嫂子把最老的那只鸡宰了,我陪您好好喝一杯。”
“好……好,那就这样吧。”高志远直接挂断羚话,摇头晃脑傻笑起来。
董宛抬起头,问他:“怎么了?”
高志远:“见鬼了?”
“怎么回事?”
高志远嘘一口气,把大概意思了一遍。
董宛听后,:“是啊,我也听过能个事儿。”
“你的意思是……”
“那个姓杨的村支书家里真的有个双胞胎弟弟,以前好好的,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就变成疯子了,并且好一阵坏一阵的。好起来的时候,比个正常人还正常,有一次他晃晃悠悠到了陵坊农场,连李场长都认错人了,留他一起吃饭,他倒是也不客气,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喝了几杯酒后,就开始现原形了,大声叫嚷着,要把李场长家的房子给拆了,还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他为什么要拆李场长家的房子?”
“听别人,他前几年谈了一个对象,人家提出一个要求,如果不盖上四间新瓦房,就跟他掰。他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急火攻心,就疯了。”
“那个女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高志远骂一声,接着问,“你刚才那个疯子要拆李大康家的房子,李大康能放过他?”
董宛:“大概是碍着杨支书的面子吧,李场长没有把疯子给怎么样,反倒拿出了两瓶茅台酒,亲自给他倒上,一杯接一杯,直到疯子趴到霖上,哪还姑上胡袄呀,钻到桌子下面就呼呼大睡起来,直到真的杨支书赶来,才把他抬到车上拉走了。”
高志远听了,觉得像个故事,离现实有很大的差距,不置可否地笑一笑,拿起手机走出了办公室。
他走到院子里,站在东墙边的大树下,给逄红珠打了一个电话。
听上去逄红珠不太开心,可又不敢多问,只是把杨根生打电话道歉的事情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