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卓心中一紧,赶紧停下来。
紫薰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停。
辛衡从心里高兴毕卓的改变,这样的毕卓谁还会阻止他与紫薰的结合呢!
他对毕卓点点头,一脸赞赏的笑意。
毕卓这才放了心,接着给下面的人诊病。
紫薰领着父王母后把整个诊室和种植基地都参观一遍。
阿荀看着紫薰拖着笨重的身子,真是有点累了。
便扶着她躺在椅子上,两个人去杀鸡做饭给他们吃。
毕卓和紫苑一直忙到中午,病人全部走完,才回到小院子来。
小院子里树荫下凉风习习,辛衡夫妇把桌子搬到那里,摆上饭菜,等着毕卓回来一起开饭。
紫薰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父王母后与他们和解了,原谅了他们。
毕卓太激动了,他举杯颤声告诉他们,成亲的时候没有机会向他们保证,今天补上。
他毕卓至死只喜欢紫薰一个,把她当宝贝爱着,不离不弃,除非她不再爱他。
话音刚落,院子门被人突然推开,涂山彧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紫薰,你们赶快躲躲,帝休率人快到猼訑山了,说是你们给他的秘籍是假的。”
辛衡夫妇今天来的正是时候,要不他们两个就要倒霉了。
辛衡让毕卓领着紫薰和紫苑先从后山出去,到附近村民家躲一躲。
辛衡要与他老帐新帐一起算,他等这一天等好久了,今天,他自动送上门来了。
涂山彧不方便露面,就回了青丘国。
姑姑们知道紫薰遇上了危险,一起御剑到达了猼訑山。
辛衡看见姐姐们也都来了,那就别废话,布阵等他们落网吧。
帝休怎么也没想到,他一到猼訑山就落入了辛衡的陷阱。
帝休被辛衡绑着,推进猼訑大厅里,帝休看见阿荀坐在高处的玉椅上,邪魅狂狷的大笑起来。
阿荀知道他一定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
不等她走进,帝休就低声在辛衡耳边轻声说:“我用了五百年的娇躯感觉如何啊?她背上的牙痕可是我愉悦时留下的!”
辛衡一股热血冲上头,剑起指落,帝休的一根手指跳跃一下落在阿荀面前。
“不让说是吧?她跟我睡了五百年,她身上的哪个地方我没有摸过,没有用过,除了她的心。”
帝休好像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看着眼前的阿荀,这个女人的心,他从来没有拥有过。
辛衡也看了一眼阿荀,拽过她手里的锦帕塞进了帝休的嘴里。
“想要药草秘籍是吧?像你这样恶劣的人,秘籍在你手上只会祸害人。”
辛衡用剑挑起他的脸,剑刃的寒光掠过他的鼻尖。
帝休别过头,看向阿荀。
辛衡剑一收,回腕挑断他右手筋脉,帝休惨叫一声。
“这一剑是为千万染上疫病而亡的人,今天暂且饶你不死。”
帝休在他白色外衣上擦干净剑刃,收了剑。
帝休踉踉跄跄的出了猼訑山,姐姐们都说这样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辛衡却不以为然,但他最在乎的是阿荀的情绪。
毕竟他们有过五百年的夫妻生活,如果自己绝情的杀了他,阿荀会觉得他冷酷。
阿荀知道他是考虑自己的感受,但她知道帝休是什么样子的人,以后,不得不防着他卷土重来。
帝休出了猼訑山,并没有回少室山,就这样回去,还是要受到涂山雪莹的惩罚。
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改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