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间，只见他那一览无遗的带着强制接受的无限情深以及近乎虔诚的眉目，雪九喃喃的问：“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变得这样可怕，明明，他当初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有……

商阙用手临摹着她的眉眼，无比珍惜道：“九九，别怪我。”

他顿了片刻，隐忍又克制的说：“我不想逼你，你不妨好好考虑，你如是愿意，我便救他。”

然后他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踏步离去。

雪九紧紧攥着手，脸色刷的惨白，瞧着离开的商阙，她只觉得满心的惶恐，只咬着嘴唇满口的血腥味儿。

他明明不必这样……

他们明明可以……

犹记得宋林白出国那段时间她与商阙相处的种种，她只恨不能从脑子里剜去那一片曾认为美好的回忆。

然后，雪九慢慢蹲在沙发的角落，抱着双肩缩成小小的一团，将头埋入胳膊里，双肩剧烈的颤抖，却没有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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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唔……”刚放下手机的宋林白忽然闷哼一声，他捂住心口踉跄的后退两步撑住一旁的石凳，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苍白了几分竟似白纸一般。

“老大！”正好前来探望，刚好守在一旁的孙岳林急忙上前去扶他：“没事吧？！我这就去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宋林白埋着头，暗地里阴沉着脸，咬着牙逼自己说出这两个字，缓了一阵，尽量控制着使得自己的脸不至于太过扭曲了之后才抬起头来，朝孙岳林露出一个惨白的笑，继续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