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拓跋浚急于返回白山老营,可是才走到半道上,突然一支人马云涌而来,吓得拓跋浚神经都大条了。
“快,快列阵!”
拓跋浚急忙吼道。
可是待自己手下这群残兵败将将阵脚立好,这才发现,来人是自己本部部族。
“拓跋长治,你怎么来了?本大人不是让你留守老营得嘛?”
拓跋浚寻思问道。
只见拓跋长治一脸哀伤,神色颓废,脸色比之拓跋浚还要难看,苦道:“首领大人,白山老营完了,全完了,被汉人给袭击了!”
“啊”
拓跋浚惊的无以伦比,这怎么可能,老营可是有天险为屏障,这群汉人还会飞不成,岂能绕过大道,直插自己的老巢,不可能,绝不可能!
看着跪伏不起的拓跋长治,拓跋浚是愤恨难平,甩手一记马鞭打在拓跋长治身上,恶狠狠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拓跋长治身子一斜,竟倒地不起,晕死了过去,原来是急于赶路想要将消息告诉拓跋浚,长时间没有近水和粮食,体力不支,这才晕死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
拓跋浚骂骂咧咧的吼了一句,随即指着另一名百夫长问道:“你过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百夫长寒颤不已,还以为拓跋长治是被拓跋浚一鞭子给打死了,连忙长跪于地,呼道:“首领大人,这群汉人是从白山上顺下来的,趁夜袭营,谁也不曾想到,会有人从后山杀下来,所以便”
“该死的!”
拓跋浚痛呼了一声,老营中可是有他的妻儿老小呀!眼下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内心慌忙不已,又喝道:“汉贼有多少兵马?”
百夫长不假思索道:“事发突然,只听见喊杀声遍地都是,如雷贯耳,怕是不下数千人。”
这倒不是百夫长有意为自己开脱,而是真的如此,当时混乱不堪,也没人有胆量敢留下来,细数到底有多少敌人。
闻听老营被数千敌人侵占,拓跋浚眉头已经被锁了起来,一脸不展,如今各部头人已经分崩离析,单凭自己这不足一万人马,何以夺回老营,救回自己的妻儿。
忧虑间,又有一支鲜卑军靠拢过来,正是自己义弟塔铁巴,只见其部下却有三千多人,不由内心一缓,连忙亲自迎了上去,一脸深沉得道:“塔铁巴,为兄的白山老营也丢了,你可愿意随我一起杀回去!”
“这”
塔铁巴惊叫了一声,万没有想到事情会落得如此地步,真是无路可走了嘛?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惆怅,像是在挣扎什么。
看着塔铁巴迟疑不定的样子,拓跋浚眼中杀意四起,心中顿时愤恨不平,若不是为了搭救塔铁巴,自己岂会落得如此下场,此时他已然下定决心,若是塔铁巴敢说半个不字,他便要立马宰了他,夺了他的部族。
一股杀意,瞬间笼罩在塔铁巴的身上,压的他差点喘不过气来,连忙抬头看了一眼拓跋浚吃人的面色,不由内心惊悚无比,回应道:“若有所趋,岂敢不从!”
拓跋浚这才心下释然,伸出右臂,重重的拍在塔铁巴的肩膀上,沉声道:“我的好兄弟,我们一定能打败这群汉贼的,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可是塔铁巴却没有半点喜色,只有落幕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