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邝远啊。
沈青竹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年轻男子,转身把一捧树枝扔进火堆,不知道第几次想到这个问题。
火上烤着一只野兔,油香四溢。
这世上有些事难道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吗?
偏偏是她救了他。
沈青竹站起身仔细检查了一下兔子觉得差不多了,打算撕一个兔腿下来。
“别……”虚弱却急迫的一声,阻止她的动作。
“你醒了也躺着别动,这不适合你吃。”沈青竹头也不回。
“我这儿有……有……清河府老周记的调味料……”
沈青竹终于有些惊讶地转过身,看着躺在地上的邝远。
“你不担心自己要死了吗?还惦记吃?”
“现在还没死,大概是死不了了。”邝远吃力地扭了一下头,牵动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也不是惦记吃,就觉得暴殄天物有些可惜。”他惦记的依然不是伤口。
这个人是有些奇奇怪怪的。
沈青竹站起来,走到邝远身前蹲下。
“拿来。”
邝远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行囊。
“你自己拿。那个油纸包的……”
沈青竹对于吃的一向不介意,但现在是真的有些好奇,撒上这个调味料兔肉是不是就能变成珍馐?
“不要撒那么多……均匀一点……”邝远对沈青竹的手艺显然很没有信心。
“你自己尝尝。”沈青竹撕下一块烤好的兔腿递给他。
“你不是说我不适合?”邝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