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如尘心急如焚。
而沈青竹此刻正坐在与他完全相反的方向。她像一片叶子,轻轻从一棵古树的枝干上飘落,无声无息地落在地面上。随即绕着一人合抱的树干轻轻一转。
玉箫已抵在一人胸前。
这个黑衣蒙面人轻轻吐了口气,道:“我输了。”
沈青竹点了点头,干脆地收回玉箫。
蒙面人拉下面巾,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竟然是一直跟随赵平的霜河。
“他让你来的?”沈青竹问道。
“是。”
“你传信的方法不太好。”沈青竹想起刚刚那一大蓬暗器。
“这个是我自己的想法。”霜河道。
“如果我接不住呢?”如果沈青竹稍有失误,那细密如雨的一大把,漏掉一个也必定会伤到沈青竹。
“在如果你连这个都接不住,也配不上公子的托付。”霜河固执地说道。
这少年真是对赵平异乎寻常地忠诚。沈青竹并不真的在意这些,毕竟她也不会接不住。
“有事现在可以说了。”她换了话题。
霜河递过一个小小的铁盒:“这是刚刚发射暗器的装置,公子让我交给你。”
“我不用暗器。”沈青竹道。
“公子说你用得上。”霜河并不接受拒绝。
“那么,多谢。”沈青竹也不多言。
霜河认真地讲了一遍铁盒中的机括如何使用。
“还有这个,公子连夜熬制的药。”然后霜河又递过一个瓷瓶,“公子也说你用得上。”
沈青竹接过瓷瓶,垂头想了想,道:“替我多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