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林父忍着想打林乞颜一顿的冲动，他反复的告诫自己孩子大了，不能总是打他，打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林乞颜看着林父那张处在爆发边缘的脸，还是老实交代了吧！

…………

“就这样！”

“对！就这样！”

“他他妈了个巴子，这王八蛋！”林父红着眼睛骂道。

“对吧！早知道我就倒哪！讹死他！”林乞颜眯着眼睛笑道。

“讹个屁！”

林父一巴掌呼在了林乞颜的头上。

“看看！人要开除你！”林父把印有有红泥印的白纸黑字扔给了林乞颜。

林乞颜把纸接过手来，三下并作两下，撕了个稀碎。

林父问道：“怎么！看你这意思是还想再念啊！”

这个时候的林父正在气头上，林乞颜自然要顺着他的话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父亲是有多希望看到他走出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

“明天跟着我去学校！”

“干啥？”

“你说干啥？当然是求人了！”

求人！那就是把脸伸过去让人家打，还要说好话，林乞颜的眼睛有些发红。

“爸！我不读了！”

“说啥！敢！是不是皮痒了，信不信老子锤你！”林父瞪着眼珠子说道。

林乞颜揉了揉眼睛低着头不说话。

想继续吗，答案当然是不！如果还想念书，林乞颜也就不会为了出口气骂常近，他早知道父亲这关难过，可唯独没有想到向来不求人的父亲，会破例。

林乞颜在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一个教导主任有什么资格开除一个学生，弄个红泥印糊弄谁，林老师说至少也要校长点头才行，近期校长不在，在家等消息，嗯！她是这样说。

“林老师来了！来！来！快进来坐！”林母招呼道。

林凤娇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她脱下身上的大氅，取下帽子，很是无奈的笑了笑，常近的死缠烂打让她很是苦恼，校长难道是老眼晕花了吗？居然会听信一个和孩子较真的人。

常近！这种人怎么能配为人师，林凤娇为学校的将来感到深深的忧虑。

“你好！林乞颜的爸爸，我叫林凤娇，是这孩子的班主任，真的很对不起！学校虽然同意了不开除乞颜，可是要他退学或者是转学。”

林凤娇一脸的歉意，因为她费尽了唇舌都没留下林乞颜，她如何能不知道转学对于林家的家况来说是多大的负担。

辍学，一个老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学生走向文盲的道路却无能为力，个中体会无人能理解。

“真的没办法了！”

林凤娇摇摇头

“跪下去求他们也不行！”

林凤娇有些动容，可她依旧摇了摇头用生硬但却是事实的字眼说道：“自取其辱，而且毫无作用。”

林父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叹了口气，把手放在林乞颜的头上。

“听见了！”

“嗯！”林乞颜点了点头

“阿颜！你老子我就算是尽力了！这是你的命啊！你的命！不能为了让你读书毁了这个家啊！从今天开始，老子再也不打你了，你不是学生了，你是男人，你也要撑起这个家！”

林老师作势要走

“去！送送林老师！”说完这话，林父头上的白头发似乎又多了些。

…………

“林乞颜！”

“老师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