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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被迫看闪光的御主

海马系统发展多年早已将人类记忆的一切技术发展成熟。无论是提取记忆储存记忆,备份记忆还是删除记忆……川上红叶与生都已经联手将一切可能遇见的问题处理完毕。尤其是在川上红叶现实中的身体死亡之后以形态于网络世界中延续生命的她,更将海马系统的核心权限移植到自己体内。即便程序偶尔出现错漏她也能以自己专业的心理知识和技术手段进行维护。

“反过来说,我们想要进入白金牢笼就需要管理员级别的身份认证。”

难得有了线索,却没有开门进入的钥匙。不仅泽田纲吉犯愁,连御主藤丸立香也跟着犯愁。临时据点一片愁云惨淡,反倒是失忆的当事人松下百合子看起来镇定许多。

“百合子小姐不着急吗?毕竟事关自己的来历与记忆……”

或许是想起同样有过失去名字与记忆的经历的“另一个我”武藤游戏看向她的眼神格外担忧。但作为被担心的对象百合子捧着温热的牛奶小口抿着猫咪一样圆乎乎的金色眼眸则无奈了弯了弯。

“这种情况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那种如果周围人都比我还紧张的话相对来说没那么紧张的人反而会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嗯,就是这种心理吧。所以在看见泽田先生和御主的反应后,我就实在没法焦急了。”

武藤游戏微微侧过头,在看见愁得脑门都有点变秃趋势的泽田纲吉外加一个瘫在餐桌上仿佛燃尽所有脑细胞的藤丸立香后不得不承认她的说法很有道理。

梳着及肩短发的女孩子放下马克杯,杯底触碰到桌面的瞬间,在纯白色的牛奶液面上撞起波纹。她轻轻歪着头,视线刚好与结束检索的菲利普互相重合。

“有查到进入白金牢笼的好方法吗?菲利普?”

“说不上好方法但目前也没有别的路径了。”

着绿色无袖长风衣少年对她点点头手中则以飞快的速度画下白金牢笼的地图。

“单纯以我个人的意见来看这是有勇无谋的举动。但翔太郎的话,一定会这么说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言放弃。所以就算成功率不高,我还是决定大家一起行动。”

像极了的人类菲利普,与像极了人类的lerg百合子。在这个由于海马系统逐渐模糊了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特异点中,仿佛也同样模糊了智能与人类的界限。

“没关系,而且我总觉得……我们一定可以进入白金牢笼。”

松下百合子垂下眼眸,语焉不详的态度让藤丸立香摸不着头脑。但很快的,重新抬起头的lerg少女在脸上露出的笑容却打消了他的那份不安。

“有大家在,还有泽田先生在。无论前方有什么,我想我都不会害怕的。”

人类总是天真的相信,只要活着就会有好事发生。

但活到最后的人才明白,生活总是痛苦多过快乐。

“好大啊……这些像是化工厂一样的罐头里,装的居然全部都是人们不想要的记忆吗?”

左翔太郎与泽田纲吉两个人联手打晕了外围警戒的员工,一行人顺利翻过围墙与栅栏进入白金牢笼的范围内。但目前他们一行人所在的位置只是外围,距离真正的白金牢笼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但即便如此,展现在所有人眼前的白金牢笼的规模也足够庞大了。

“根据川上红叶的设计,白金牢笼不仅在海马系统中担任记忆中转站的临时储存点,同时它内部隐藏起来的一部分机构,还具有将记忆进行分离再销毁的功能。而在海马系统的所有设施中,能够制造出具有分离记忆与销毁记忆功能的武器的设施,也就只有白金牢笼才办得到了。”

菲利普拿着他那本无字天书,盯着空白的纸页念出只有他才能看见的、来自地球图书馆的资料。

“正因这处设施的重要性,因此能够进入白金牢笼内部的通行,就只有海马系统的核心权限所有者川上红叶以及权限管理者生……仅这两个人而已。”

左翔太郎甩了甩自己刚刚因为打晕别人而有些发麻的手腕,说:“平时没有什么记者或政府的参观吗?而且这么大的设施,维护人员没有安排吗?”

“有是当然有,但那些人使用的都是一次性通行,而且使用一次性通行进入白金牢笼后,若是没有在规定时间内离开或是超出事先申请的区域活动范围,当场就会销毁,同时申请人也会被生纳入通缉名单,视情况甚至会得到永久黑名单待遇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一次性通行都需要事先向川上红叶或生进行申请才能领到。即便是定期维护人员,也要进行本人信息与信息的同时检测才能进去。”

左翔太郎不由得咋舌。“哇,这么严格?!那我们怎么混进去?!”

菲利普对搭档挑了挑眉,随后亮出手机。

“翔太郎,都说我们要混进去了,那当然是走非官方途径啊。”

身为一位lerg职介的从者,松下百合子虽然对付pan的战斗力就和普通国中女生一样弱。可一旦对付的敌人变成人类,穿着水手服的红发少女立刻就能发挥出200的威力。

“定期进入白金牢笼负责设施清洁维护的人员,已经全部都被我催眠了。他们例行向管理员申请的一次性通行,我已经让他们将上报的长相和姓名换成我们的了。当然,进入以后我们的活动时间和范围肯定会和事前申请的不相符,所以进入之后遭到内部防御手段攻击的话,就要拜托各位啦”

看起来沉静、理智、符合任何一位家长眼中乖乖女形象的百合子,在说出这些话后依然安定得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可当她用那双满含信赖的眼神看向左翔太郎与泽田纲吉的时候,就算是经常反对年轻搭档自作主张的两位成年人都没法说出个“不”字来。

藤丸立香瞪大眼睛,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赞叹。“百合子小姐真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做了这么多!”

“哪里,这也多亏了菲利普帮我查出白金牢笼经常申请一次性通行的人员名单。不然只有我自己的话,再怎么努力也没法在短时间内办到这些啊。”

被御主夸奖了的百合子抿了抿嘴,微红的脸颊看起来还有些羞赧。尤其是在她的视线与泽田纲吉担忧却又自豪的视线撞在一起,少女脸上的红晕就更加明显了。

菲利普看了看泽田纲吉,又看了看百合子。这种仿佛看见鸣海亚树子与照井龙交往前预兆的感觉分外强烈,让他下意识就想和搭档左翔太郎一起分享。可惜那位满脑子都是硬汉侦探的青年完全没发现菲利普想要传达的意思,而是相当单纯的一边扶好帽檐摆出经典的硬汉pse,一边做了正式进入白金牢笼前的总结发言。

“好了,非法进入白金牢笼的通行证大家都已经有了。进入之后就按我之前说的那样,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销毁中心,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百合子的记忆。”

菲利普:“……”

我还是回头再说这件事吧。

白金牢笼的入口检查虽然严格,但从头到尾都是机械提示语音。且由于百合子之前特意催眠那些人用他们的身份进行一次性通行的申请,因此面部识别乃至指纹鉴定方面都顺利过关。

队伍最末尾的lerg松下百合子看着藤丸立香他们都顺利通过障碍进入后,这才终于向前迈步。然而还未等她拿出伪造好的一次性通行,检测到她脸孔的机器就已经自动放行。

感到奇怪的水手服少女偏过头看了一眼,却在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字样后僵在原地。

“百合子,你还没验证好吗?”

前方两步距离外的武藤游戏对她挥挥手,如梦初醒般的红发少女迅速回头。相较于之前处变不惊的表情,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却有些苍白无措。

“……不,已经好了。”

她思索再三,决定先隐瞒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穿着水手服的松下百合子向前小跑两步,如同方才进入白金牢笼的每一个同伴那样安然通过门卫系统的检测,安然无恙踏入了充满金属感的银白色走廊。

或许是机械检测失误了呢?不然为什么它会显示……显示我的身份是海马系统的所有者呢?

百合子为自己打气,试图安慰自己惊慌的内心。可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个具体的方向,之前有意无意忽略的细节就会立刻飞出来,主动帮你填补上那个猜测的空白。

更何况,她本就是个聪明的人。

虚拟数据不断溢出以至于开始影响到现实世界的海马系统,迄今为止都不见川上红叶或生有透过苍叶发表任何言论。不仅如此,就连那位心理辅导持续经营的网络聊天室都已经废弃许久,仿佛从异变开始那天她就人间蒸发了似的。

松下百合子是15岁的国中生少女,毕业前夕还试图向希望之峰学院发出入学申请。可她能忘记自己申请的内容,却牢牢记得许多一般民众都不了解的海马系统的情报。甚至就连她被aser泽田纲吉救下的那天她明白自己失去了部分记忆,可百合子将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经历过往顺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能发现哪部分有出现断层。

这很不合理。

再加上,她的职介也很不合理。

率领大量黑白相间的熊型pan们的、自称是绝望党的lerg从者们。即便被打散成游离数据,过几天依然还能再次看见他们出现在街头制造混乱。

量产的pan,量产的lerg从者。

那……同样身为lerg职介的她,是否也是可以通过某种手段被人工制造出来呢?

细心又敏锐的松下百合子想到了很多尤其是当她将人工制造的lerg从者与海马系统放在一起进行联想后,她就算是想要反驳自己脑子里冒出的那个荒谬念头都办不到。

如果……真的只是如果……如果松下百合子是被某个人为了某个目的而人工制造出来的lerg从者,那她与泽田纲吉那天宛若言情中描绘了无数次的英雄救美一样的相遇,是否也是被谁提前安排并设计好的呢?

银白色合金铺设的走廊充满了未来的科幻感,为了防止迷路,左翔太郎还放出了蝙蝠相机对四周进行拍照记录。按理来说随着他们的不断深入,超过活动范围的一次性应该已经开始被白金牢笼内的安保系统进行警告,但直到他们来到核心位置,偌大的白金牢笼内却连一丁点疑似警报的声音都没有。

“事情有些不对……“一次性通行也不该让我们在这里横冲直撞得不受安保系统半点影响,设施内的警卫系统也没有被触发的迹象。我觉得这里似乎是个陷阱。”

具有超直感的泽田纲吉皱起眉,穿着黑西装的棕发青年成熟又冷静。常年与各路afia家族打交道的意大利暗世界年轻教父已经嗅到空气里弥漫的杀机。他眯起眼睛,面对同伴时过分温和的眼眸,这一刻竟凌厉得像是即将露出利爪与獠牙的雄狮。

“大家不要离我太远,如果真是陷阱的话,彼此分散反而对我们不利。”

“啊呀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敏锐直接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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